“那也不蘸,”钟明巍照旧摇着头,腮帮子鼓涨涨的,饺子还没咽下呢,这时候说话就有些囫囵吞枣了,“蘸了,嘴里就有……有味儿,等会儿你就不给亲了……”
“谁不给你亲了?”阿丑登时就红了脸,一边把醋碟儿又朝男人的面前推了推,一边又小声道,“不碍事儿的,让你亲。”
“嘎牙子花生米的味儿你都不给亲,更别说是蒜了,”钟明巍还记着昨晚的事儿,不满地哼哼着,“我才不上当。”
“那你又不是没少亲!”阿丑的脸更红了,却还是忍不住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最后还不是让你亲了,你还亲的我满脸口水呢!”
“那是我劲儿大!要不然哪里就亲得到你了?”钟明巍哼哼着,一边把醋碟儿朝一边推了推,一边没好气儿地道,“反正我就不蘸!”
“你那哪是劲儿大啊?是脸皮厚……”阿丑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钟明巍黑着脸问,“大点儿声!”
“我说……我给咱们家顶梁柱拜年了!”阿丑忙得满脸堆笑对着钟明巍拱拱手,一边有摊开了手,含笑道,“恭喜发财!压岁拿来!”
“就知道会有这出,”钟明巍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边取了帕子抹了抹嘴,一边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只红色的小布包,有点儿不大自在地放到了阿丑的手里,“拿好了,你的压岁。”
“还真有啊?!”阿丑简直是又惊又喜,当下忙得擦了擦手,然后欢欢喜喜拆开了那个红色的小布包,甫一看到里头的东西,整个人就都懵住了,“这、这是……”
“第一次磨,磨的不好,”钟明巍也看着阿丑手心里的那块黑黢黢的小石头,一时间更加局促不安了,他一边挠了挠头发,一边又紧张地看着阿丑,“你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