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万岁爷,自太后得了平西王要回京的消息之后,就派人朝南疆送去密信一封,”戴景峰道,瞧着面有难色,果然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低了不少,“只是万岁爷吩咐了,不许惊扰了太后,所以属下派出去的侍卫,并不敢离那送信的人太近,所以并不得能够得知那封密信的具体内容,还请万岁爷见谅。”
“这不怪你,”钟之衡摆了摆手,一边盯着窗台上的盘螭三足香炉看着,半天才缓声道,“到底是什么事儿,能和自己的侄子讲,却不能和朕这个亲儿子讲的呢?”
戴景峰看着钟明巍沉默的表情,嘴唇动了动,明显显的有话要说,可是也明显显地知道这话不该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可是顿了顿,戴景峰还是开了口:“那应该就是事关徐氏一门或者是平西王了。”
“是啊,”钟之衡点点头,一边讥诮地勾了勾唇,“在太后的眼里,徐氏一门和平西王永远都排在朕的前面。”
戴景峰听着钟之衡的话锋,正忖思着要不要宽慰钟之衡两句,还是继续这么木头桩子似的杵着,他正踟蹰地时候,就听着钟之衡又淡淡地开了口:“不过朕也不在意,左右这天下都是朕的,朕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钟之衡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和语气都十分的平静,可是戴景峰的心头却“突突”跳得厉害,果然下一秒,钟之衡就蓦地一把将软榻上的小几给掀翻在了地。
“万岁爷息怒!”戴景峰忙得跪地叩头不止。
“去给朕查!仔仔细细地查!”钟之衡咬牙切齿地道,“太后到底和徐成锦说了什么?!一字不露地禀报到朕这里!”
“是,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办!”戴景峰当下忙得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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