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父皇的教诲,我又怎么敢不记得?”钟明峥冷冷地牵了牵唇,一边嗤笑道,“就是因为记住了父皇的教诲,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在进步,这些父皇都看在了眼里,所以今时今日我成了父皇眼前最得脸的皇子,也成了高你一头的正一品亲王,只是二皇兄怕是自幼被父皇表扬多了,也就懒怠了,若如不然又怎么会落到今时今日、被父皇赶出京师的可怜田地?啧啧啧,都道是慈父多败儿,果真不假。”
“不错,我如今的处境的确是可怜得很,可是不管怎么说却也是性命无忧,可见父皇还是心疼我的,好歹给我留了条后路,”钟明峨缓声道,一边看向钟明峥一边同情地道,“只是我瞧着父皇就未必也能心疼老三你了。”
“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钟明峥的脸蓦地一沉,一边又嗤笑道,“都到了今时今日,难不成我还需要你来可怜吗?”
“我的确是可怜你,被父皇当成棋子使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如今还是浑然不知,”钟明峨摇着头叹息道,一边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一边又对上了钟明峥阴沉不定的一张脸,一边又继续道,“同样都是棋子,如今我是山高水远总算跳出这棋盘来了,可到底是兄弟一场,瞧着你这般可怜被人利用却浑然不知,我瞧着到底还是心疼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钟明峥的脸沉得更厉害了,“要说就说利索了,别一味儿装神弄鬼地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