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娅这一觉也没睡多长时间,半个时辰后,便就醒了,还没睁开眼,就感受到一双手在自己的腰间轻轻揉按着,贺兰娅一怔,侧过脸一看,就瞧着钟之龄兀自坐在原地儿,一本正经地在给自己揉腰,登时满心都是浓浓的感动。
“龄哥,不用揉了,”贺兰娅柔声道,一边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一边含笑道,“腰不酸了,腿也不难受了,现在舒服得很呢。”
“真的?”钟之龄兀自有些不信,一边掀开被子去看贺兰娅的脚,登时眉头就又皱了起来,一边沉声道,“还是肿,不行,得唤张医官来给瞧瞧。”
“龄哥,不用了,我听闻孕妇临盆前几乎都脚肿的,又不是独我一个,”贺兰娅忙得摆摆手,一边又道,“再说了,今儿是除夕,怎么好意思劳累人家张医馆还跑着一趟?”
“怎么不好意思劳累他?这就是他的分内之事,”钟之龄眉头还是一味儿皱着,可是语气却放轻缓了不少,一边伸手顺了顺贺兰娅的头发,一边柔声道,“娅娅,我不能让你出一点儿事儿,不然就是要我的命,你知道吗?”
贺兰娅点点头,脸一沉,顺势贴在了男人的大手上,一边亲了一口男人的手心,一边含笑对钟之龄道:“龄哥,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所以,我和孩子都会好好儿的,那你让人去唤张医官来吧。”
“这样才对。”钟之龄抚了抚贺兰娅的脸颊,然后起身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