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什么星星不星星的,生儿的脚丫子好难受呢!是不是这条腿要瘸了呀,生儿不想!”浮生睁开了眼,他哀求道,“老祖宗,生儿遇到太多奇怪的事情了,生儿不想这样!”
白袍祖宗缕缕胡须,环视了下浮生的卧房,最后把目光落在桌边的矮脚案牍上,那案牍上放着的琴发着莹莹的光,“好一张连珠琴!”
当日浮生就是用这琴弹奏的一曲《开怀指弦》,为父亲化去了心头的阴霾,之后连先生就把这琴赠与了浮生,浮生偶尔拨弄几下,也没有心思连奏一曲,这些日子过得太过于小心翼翼了,身子没有了活力,像是个病秧子。
“老祖宗,不要管这琴了,还是先给生儿看看这.......这......”浮生把脚丫子又抬了抬,汗滴从额头上滴落,他实在是难受,根本就没有心思与老祖宗谈论抚琴之法。
“小魁星,你且把你的脚放下来!”老祖宗转到浮生身后来,又看了看这房内的摆设,继续说道,“黑袍在这里陪你饮酒作诗,日子看起来还算舒坦!”
浮生强忍着脚底的难受,把脚丫子放了下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只是用右脚支撑着小身子,扶着桌沿儿,追着老祖宗的身迹向前跳了两下。
“老祖宗,近来生儿遇到的三个奇怪的人,逍遥巷的张珍奴、南疆的封锁魔王,还有那个俊美的乔良子,当真都是生儿的真圣?”浮生迷瞪着双眼,也不知身上是冷是热,他还是想要听听老祖宗的解释,或者他能告诉他,怎么把自己这魁星的命运改写,变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老祖宗猜透了浮生的心,他径直走到连珠琴面前来,扶了扶衣袖,坐于琴案之后,收了收长袖,露出一对略带沧桑但是修长的手来,手指轻轻拨动了琴弦。
曼妙的旋律如同清泉叮咚一般流淌了出来。
浮生侧耳倾听,登时就为这琴声心醉神驰,他身体的病痛缓解了下来,老祖宗停下手指的跃动,抬眉说了句,“求人不如求己,这开怀指法你也是会的,你可为别人解除癔症,为何不能自救?”
老祖宗这一问,让浮生豁然开朗。是啊!当日学得《开怀指弦》,百思不得学这弹琴有何用处,可见了因丢失圣石失魂的父亲,浮生的脑海中立即就飘逸出了琴音来,冥冥之中的注定,学得开怀之法,救助困缚之人。
可当自己身在困顿之中,却想不起再弹奏一曲自我开怀!
“呃!”浮生有些哑口难言,他走到老祖宗身边,给老祖宗行了个礼,心中也恢复了平静,方才之时真是有些头脑发昏意欲熏心。
“看你好些了,我便可离去了!”白袍老祖宗不像黑袍一样,不会陪他饮酒作诗,他站起身来,向着乾坤袋走去。
“老祖宗,生儿还有一事不解,还望老祖宗指教!”浮生连忙叫住,小身子又向前一躬,行着礼。
老祖宗浅浅一笑,停下脚步,说道,“你心中所想,我已知晓,那乔良子化为圣石,已归位,可我神武大帝的宝藏还在这世间,你是不是想要问这宝藏到底在何方?”
白须飘逸,老祖宗这一笑,有些神秘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