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赵磊身子有问题?
刘芳不愿意往那上头去想,可是又不能不想。
她隐晦的问了殷先生,殷先生答的也委婉,话里的意思就是,刘芳年纪还轻,不必心急,倘若过个一年半载的还不见动静,那夫妻俩一起调养调养也好。
刘芳是中途离席出来的,悄悄的看完了还得赶回去,春蓉扶着她往湖边走,轻声劝:“公主确实不必心急的,殷大夫的话也是有理,公主这成亲也没多久,依奴婢看,耐心的等等,好生调养着,必然会有好消息的。”
刘芳手里的一块帕子都叫她揪得不成模样了,快进水榭的时候,春蓉赶紧取了一块替她换过。
去更衣回来添补点脂粉,换块帕子都是常事,不过刘芳这回去的时候长了些。刘琰都已经无心观赏湖上的歌舞,正要打发人去寻她了。
刘芳坐下时还有些心神不宁,刘琰问:“你这是身子不舒坦?”
“没有,就是刚才空肚子喝了两盅酒,喝的急,头有点儿晕,就在外头清静的地方坐了一会儿透透气。”
刘琰顿时紧张起来,关切的问:“头晕的厉害吗?现在怎么样?你也是,觉得不舒服就去歇着嘛,要不给你要碗热热的醒酒汤来?”
刘芳摇头:“不用了,这会儿已经好了。”
她和刘琰一向无话不谈的,原本今天悄悄请郎中看病的事情她也没打算瞒刘琰,可是不想看诊得了这么个结果,若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没什么不能对妹妹说的。但是牵扯到了赵磊,还是这样事,她对妹妹也说不出口。
“刚才行酒令,作诗来着,袁大姑娘做的好。”
刘芳顺口说:“真做得好?”
刘琰就笑了:“我也说不好。兴许人家先在家做好了,背熟了,今天正好用上。反正赏荷,游湖,诗做来做去也就这些花样。”
左右皇家选的是媳妇,不是选状元,会不会做诗是细枝末节,并不重要。当然有才学更好,那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打紧。
一旁桂圆倒是看着刘芳神情不大对,不象是身子不好,倒象是心事忡忡。
刚才她去更衣,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桂圆把疑惑默默咽回肚子里,决定等下再悄悄问一问。
说话功夫,酒令又行,这回被点中的是一个少年,他起来之后笑着说:“我愿不大会作诗,不如这样,这湖上小船不少,在船上立个靶子,我来射十枝箭,给大家解个闷下个酒吧。”
一旁的人纷纷起哄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不成不成,非得作诗。有的说这作诗的本事也不是人人都有,做篇平平无奇味同嚼蜡的搪塞有什么意思,射箭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