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这么多年的官,给陈宣最大的一个感受就是猫没有不偷腥的,同理,这些当官的也没有不爱银子的,莫说是别人,就拿当年的‘立皇帝’刘瑾来说,又是多么的权势滔天
,那可真是所谓一下之下万人之上之人,可最后又怎么样呢?听说从他家里搜出来的金银就高达数百万两之多,这样的数字简直让陈宣目瞪口呆。
从那次之后,陈宣就已经牢牢信奉这个道理,若是有自己搞不定的事情,拿银子砸过去不就得了。所以,这一次陈宣又祭出自己无往而不利的方法,果然,那司马元看似一脸的大公无私,可实际上不还是被自己的银子给砸倒了吗,何家安呀何家安,你这回就认命了吧
。可是陈宣刚发了一通官威,还没等自己看到何家安被杀威棍打得如此凄惨的时候,没想到坐在自己身边的司马元却慢慢悠悠地开了口,转过头看着陈宣,微皱着眉头问道
:“陈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啊?”听到司马元的话,陈宣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司马元,小心地提醒道:“司马大人,对于这件案子,咱们刚刚在后堂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这时,司马元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嘲弄,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道:“陈大人说的,可是刚刚要拿给我五万两白银一事?”这话刚一脱口,整个大堂之上都能听到一股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人,包括陈宣自己在内都没有想到,这司马元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么隐晦的事情给讲了出来,他
这是要干什么?这种事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话吗?比起目瞪口呆的陈宣,大堂上其它人的反应却更是激烈,何家安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问题,不过既然陈宣已经把把柄递到自己手上了,自己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一指陈宣大声喝道:“陈大人,这就是商量案情的方法吗?怪不得你是非不分、真假难辩,原来都是收了贿赂而来,只恨洪武爷去得早,要不然早
就将你这种贪官剥皮填草,立在庙宇里以警惕世人。”
“呸!”陈宣鼻子差一点就气歪了,难道这何家安疯了不成,居然还想把自己剥皮填草,说不得自己要试试这个方法呢。
只是现在陈宣却顾不得何家安,更加麻烦的事情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怎么也没料到这位司马大人居然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也不给自己反应的机会。有了刚刚司马元的话,这时陈宣也不好再偷偷摸摸跟他说其它的话,一脸焦急地轻声道:“司马大人,你是不是记错了,刚刚咱俩只是讨论案情来的,根本也没有什么五万
两白银这么一说呀。”
“哦?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司马元一脸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真的是你记错了。”一看有门,陈宣连忙又跟着说了一句。
可是接下来,看到司马元的动作,陈宣这回真的是傻眼了,司马元慢吞吞地把袖子里那张陈宣刚刚写的欠条拿了出来,一脸揶揄道:“陈大人,难道这也是我记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