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体挺好,玉妃倒是一反之前谨慎的性子,有些锋芒毕露的味道。”苏沄蓦端过茶盏抿了小口润润嗓子,才又说道:“不过有苏妃在旁帮衬我,玉妃没能讨到好。”
“父皇昏迷,玉妃倚仗母族势力在朝堂笼络了不少臣子,心气自然不同以往。”
慕云深说了句,又道:“苏妃帮衬你也在情理之中,平常心对待便好。”
“苏妃毕竟是我的亲姑姑,她有意相帮,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也是要领情的。”
苏沄蓦对苏倾言的靠拢并无过多反感,苏倾言没有子嗣傍身,被逼只能在有潜力的皇子身上下赌注,否则父皇一旦驾崩,她的好日子便也到头。
苏沄蓦知晓其中道理,便也无太大反应,看向慕云深,“你去户部,可有查到什么?”
“宁三说那些人中并没有他那晚听到的声音。”
慕云深摇了下头,“不过户部尚书卢敬没在,但我细思了下,应当不是他。”
苏沄蓦却不赞同他的想法:“没确定下来之前,户部的人都有嫌疑。”
“卢敬这些年来属中立派,谁也不帮,忠心耿耿为君为国,”慕云深解释道:“今天去户部,他还在为边关送粮的事情奔波,我觉得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以前是中立派,但不见得现在还是中立派,尤其现在父皇未醒,各方人马蠢蠢欲动,皆在用尽手段收买人心,谁不想借机赌个美好的明天?”
苏沄蓦还是坚持己见,“明日你也该上朝了,散朝后问问卢敬边关马料掺了醉心草的事情,就说咱们抓到的人说是户部干的,让他给全体将士们一个交待,看他如何回答。”
“这样也行。”慕云深点头,卢敬若是心里没鬼,自然会据理力争,反之……
绛云阁里,喜乔拿着张纸条匆匆走进来,递给苏沄曦,“王妃,有人悄悄送进来的。”
苏沄曦茫然抬头,慕云舒从成婚后便一直关着她,她早已被折磨得神思恍惚,那双盈若秋水的眸子蒙了层灰暗,脸颊削瘦,颧骨也突了出来,再无往昔丰盈俏丽的神态。
有些迟缓的接过纸条,上面就寥寥几字,“曦儿,信我,一定让你重返巅峰。”
字迹苍劲有力,混沌的脑子一时想不起来谁的字迹,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纸条顿如烙铁般烫手,忙不迭的扔开,怒道:“谁让你联系的雷泽策?还嫌我被王爷嫌弃的不够?”
“王妃,是奴婢自作主张,请您责罚!”喜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哭道:“您曾经是风华无双的平朝第一美人,可您瞧瞧您现在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奴婢心里又恨又痛,但人卑力微帮不上忙,只得想了法子求人,逼也要逼得王爷从新正视您!”
听她哭诉,苏沄曦幽幽长叹一声:“慕云舒的心里只有权势天下,我在他眼里已经失了势,就算他将我从绛云阁里放出去,也只不过是漠视而已,又有何用?”
喜乔见她动了心思,连忙劝道:“王妃,只要您从绛云阁出去,那些身外之物,依然可以再谋回来,否则您总被关在绛云阁里,世人总有一天会忘记您的存在。”
“平朝第一美人,如今还有几人能记得住我的容貌?”苏沄曦摇头涩笑,被关在绛云阁里这么久,她也学会了隐忍,喜乔说的没错,只要出了绛云阁,何愁那些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