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声大惊,宫里严禁盅术巫术之类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有人敢用在圣上身上?
“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的解释,”苏沄蓦慎重点头,“打个比方说,我之前也陷入过沉睡,但身体表症和内里脏腑情况相符,而现在父皇则是表相与内里相反,只能说明有人在利用邪术来蒙蔽我们的眼睛。”
慕云深面沉似水:“父皇一直说偏头疼,御医却查不出情况,难道就是盅术在作祟?”
苏沄蓦点头:“极有可能是盅虫入脑,引发偏头疼,否则以邓老他们的医术,就算不能根治,缓解也是没问题的。”
苏穆延皱眉出声道:“那段时间圣上一直宿在锦绣宫不理其他宫妃,我还曾私下进言圣上,不能厚此薄彼,他却言在别处都头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唯有在锦绣宫的内殿才能安睡,也不知和盅虫有没有关系?”
苏沄蓦沉吟了下才道:“锦绣宫寝殿的内殿里有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如果所料不错,应是那股香气能让盅虫沉睡,父皇在那里才能安睡。”
末了又沉声道:“而且如今父皇面色看着虽是红润,但身体里已经气血两亏,脏腑受损严重,就算我能让他清醒过来,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出十年必定驾崩。”
“不出十年?”慕云深瞬间失了神,眸底有哀戚闪过,复又极怒道:“此事肯定和玉妃脱不了干系,可恨却不能拿她怎么样!”
苏沄蓦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安慰,声音沉沉道:“十年还得是在精心调养,不出任何岔子的情况下才能活到那么久,否则谁也不知道他能撑到哪一天。”
“玉妃母族势力庞大,若无万无一失的把握,绝不可轻易惊动她。”苏穆延劝慰道:“云深,你也莫急,等圣上清醒后咱们再暗中提醒圣上,别让他再中招便是。”
“玉妃娘娘受尽万千宠爱,没想到却是如此心狠手辣……”邓远之听得直摇头,结合此前玉妃的各种行迹来看,几乎可以确认就是在她在暗中谋害圣上,只不过抓不到实据。
转眼看向苏沄蓦,期盼道:“不知娘娘用何法子解圣上的盅毒?”
苏沄蓦蹙眉道:“盅虫这种东西,除非施盅人自愿解毒,或是母虫意外死掉,否则受盅人身上的盅毒极难解除。”
“我虽有驱除盅虫的法子,但药材极难凑齐,而且服药后须得立即全神贯注的针灸,配合药劲行走。施针期间不能被打扰容不得半丝差错,连续服药施针七日方能驱出盅虫。”
慕云深沉声道:“不管药草如何难寻,我都会想尽办法找回,你只管把药方给我。”
苏沄蓦知他心底沉痛,也不多言,走到邓远之的案前拿了大张白纸提笔写满一张纸,审视了遍,才将方子递给他,“先在御医院找找,然后派人手去各大城池,也许能凑齐。”
邓远之凑过去看了几眼,脸色顿时古怪起来,这满满一张纸罗列了几十样药材,常用药不过十来样,其余全是稀奇古怪的药草,有些他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