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盈盈神色忧伤的望着红叶出神,秦萧偏头就见她落寞孤寂的模样,遂不禁打趣道:“郡主莫不是在思念王爷?”
一路同游寒山寺,说说笑笑间几人早已相熟,慕盈盈回神,也不恼他的打趣,杏眼里带了丝悠远,点头又摇头,“你的儒雅风趣,让我想到了王爷曾经也是如此。”
“去年红枫正甚之时,王爷曾带我来此赏过红叶漫天舞的景致,也就是在那时,当着寒山寺众多菩萨的面,许下相守一生的盟誓。如今再见红叶,已景是人非。”
“八王爷也许是有事情耽搁了,才会没能陪你们再来寒山寺赏景。”秦萧宽慰了句,一旁的苏沄曦闻声,带了点儿冷笑,“因为王爷没来,所有你便不再信佛?”
“你懂什么?”慕盈盈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看苏沄曦黑着脸不再吭声,才略有歉意的看向众人:“不好意思,扰了你们的兴致。”
“无妨。”秦萧略有尴尬,没想到竟会惹来她的伤心事,苏沄蓦替她拢了拢披风,才道:“信佛与否,与旁人无关,他好不好,你心中有数便成。”
“可我心中仍有丝侥幸,否则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慕盈盈叹气,苏沄蓦看她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活泼俏皮,也不禁跟着叹了气,世间太多的痴男怨女为情所困,只愿她能早日看开,脱离苦海。
看慕盈盈兴致并不高,日头也已见午,众人便也下山了,各自分别回房。
寒山寺的斋饭也是一绝,苏沄蓦却是没有心思品尝,脑子里想着与秦萧相处的点滴,蹙眉琢磨,秦萧看起来儒雅风趣,似乎毫无破绽,难道自己的猜测有错?
匆匆扒了几口饭,将碗一推,便起身离房,“画越,你跟着我出去一趟。”
画越连忙应是,雪莺看她小碗的白米饭才用了小半碗不到,不禁摇起了头,看来这斋饭并不合娘娘胃口,也不知她在寒山寺住几日,若是回府时身子清减了,王爷不得心疼死?
苏沄慕则是心里记挂着事,根本就没有尝出味道来,带着画越才跨出月洞,就见隔壁院落闪出条人影,正是秦萧。
连忙缩回身子,看他沿着小径往山里去,等拐过了弯,才悄悄跟了上去。
一路往后山行去,苏沄蓦记得上午时他曾说过,那边是一片常青树林,林里有供香客休息的八角亭,但也只是一片树林而已,甚少会有人往那边去,他们便也未往那里走。
既然只是片普通的树林,他未何要等午后悄悄的独自前去?
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看见秦萧所说的八角亭,他才停了下来,亭里此时已经有人等在那里,秦萧上前,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随后便见他几个跳跃攀至常青树中,隐了起来。
这是要闹哪样?苏沄蓦和画越对视了眼,闹不清秦萧的意图,正狐疑间,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一惊,随即便也如秦萧那般几个纵身跃进常青树里,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