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心惊胆战,煦沐目光微闪了闪,“还有这种事?娘娘伤得重吗?”
“若不是国师在落地前救了娘娘,今日,今日……”后头的话哽咽着说不出来了,那时见着娘娘被疾驰的马车撞飞,整个人都吓懵了,剐了慕云深的心都有。
抹了眼泪哽声道:“即便如此,娘娘也是被撞疼得直不起腰了,你们说说,王爷他自己作的孽,娘娘这样对他过分吗,咱们过分吗?”
“该!”雪莺听得红了眼眶,“要是我将来的夫君也这样,就直接将他扫地出门!”
煦沐听得一个趄趔,差点就摔倒在地,王爷闯的祸,怎么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但看雪莺神色不善,哪敢与她辩驳,摸着鼻子自己就讪讪的退到了一旁。
雪莺这才冷哼了声,收回了眼神,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就该狠狠治!
画越心头却涌起了凄苦,那夜冷星回府,娘娘还曾劝自己要相信他,可如今最恩爱的王爷和娘娘都闹起了嫌隙,叫她再怎么相信冷星?
慕云深自是不知自己的举动给一众属下也带来了影响,闷闷的回了书房,独卧在临窗的小榻上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没有了爱人在怀,着实辗转难眠。
等到黎明之时,煦沐才觅到机会,悄悄摸到书房将画越的话复述了遍,听得慕云深内心五味杂陈,煦沐看他脸色变幻,不由劝道:“王爷,还是结发夫妻好,您别辜负……”
“下去。”慕云深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窒得煦沐脸色胀红,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最终只是恨恨顿足,转身飞出了窗。
落得慕云深在小榻上幽叹了一夜,睁眼至天亮。
苏沄蓦回引凤楼又饮了两壶酒,醉得不知东南西北便倒头就睡,等到再睁眼,外面已然天色大亮,日上三竿,快至晌午时分了。
扬声唤了两句,引凤楼里却悄无人声,画越与雪莺不在,那些个丫环婆子也不见踪影,苏沄蓦只得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信步出了引凤楼,就听风里隐隐传来闹声,似在花园那边。
离得近了,争执声就越加明显,绕过小径绿树,斜穿至花园,就见画越和雪莺还有引凤楼里的丫环婆子就与帮不认识的女人对峙,昨日见过的悦晴赫然在列。
此时似是受了委屈,正拿丝帕半掩着脸,而慕云深就在她身后的凉亭里,满脸冷漠。
“画越,雪莺。”苏沄蓦不轻不重的唤了两人,两人闻声顿时就转过头来,脸上的怒意明显可见,雪莺气急道:“娘娘,您可醒了,这帮子女人一大早就进了王府东看看西瞧瞧,见府里没空房了,就想住进引凤楼,奴婢们气不过就和她们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