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苏穆延听得直叹气,慕云深捂了脸,郁结于心,郁的是什么,他心中自然有数,有哽咽声自指缝间传出:“蓦儿她怎么那么傻……”
“宁王,这是你与蓦儿之间的情事,我作为父亲也不便多插手。”苏穆延沉沉叹气,慕云深已经说过昨夜之事,作为男人的立场来说,娶妻纳妾实为正常。
但作为父亲,尤其想到当年阿莲也是矜贵无双嫁入相府,后因沈漪澜之事郁郁而终,没想到如今蓦儿也是如此,苏穆延心里就越发不是个滋味。
原只道宁王与她是恩爱夫妻,如此看来大家都错了。板着脸沉沉道:“你我都清楚蓦儿的性子极为刚烈,她若不愿与人共侍一夫,那此事便多数没得谈。”
顿了顿,又道:“与其你们俩互相折磨,倒不如和离了事,届时你愿意娶多少都没人再管你。等蓦儿醒来,我便领了她亲自去向圣上说明此事,不用你操半分心。”
“不可能!”想也没想的脱口拒绝,慕云深当即就黑了脸,“我绝不会与蓦儿和离!”
“她都被你伤成这样了,你还不愿意放过她?”
苏穆延也恼了,拍着桌子怒道:“这次所幸得救之时,我可怜的女儿才能活下来,可下次呢,下下次呢?你都敢往她心口上插刀子了,你还拿什么来保证她的安全!”
“我,我……”一通怒骂,骂得慕云深垂下了头,说不出辩解的话来,父亲说的没错,旁人都伤不了蓦儿,只有自己才会往她心口上插刀子,伤她至深……
但和离绝无可能,他视蓦儿如命,绝不允许旁人把他的命给拿走!
扬起头来掷地有声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向蓦儿解释,绝不会再有下次!”
“哼,你我说了都不算,等蓦儿醒来,她说怎样就怎样!”苏穆延气得别开了脸,自作孽不可活,要是蓦儿愿意和离,他就是拼了身家不要,也断不让宁王再骚扰她!
可苏沄蓦这一睡,就是几天几夜未醒,若不是邓远之再三保证只是饮酒过度,慕云深恼得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宫里宫外都知道了消息,文皇后派华琴来看了情况,又送了许多补药过来,各宫各府但凡是相熟的地方都有派人送物,引得在引凤楼远处看情况的悦晴恼怒不止,不就是睡了个几天不醒吗,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玉锦绣也派了紫香过来送药,等出了引凤楼,就见悦晴在远处张望,看没人跟着自己,紫香顿时就跟了过去,看着躲在假山后的悦晴和巧儿就是气不打一片来,低声怒斥道:“你们俩怎么办的事?娘娘再三交待,要循序渐进循序渐进,你们俩耳聋了是不是?”
“现在这样也不差啊?”悦晴颇为不服气的顶嘴道:“是苏沄蓦自己要作死,一会儿跳湖一会儿又放火的,还喝了半个酒窖的酒,活该她躺在床上!还要怪我,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