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儿,别和他废话,烦。”星眸中满是冰冷,闫泽宇既然前怕狼后怕虎,保证万无一失才肯出手,那他还是回家抱媳妇比较好。
想要与恶人作对,本身就极为凶险,就算是他们自己也都是拎着脑袋在办事,指不定哪天就会被恶人坑到没命,闫泽宇既然没有那分胆气,还是别出来瞎捣乱帮倒忙的好。
慕云深拉着苏沄蓦转身就走,丝毫不想再搭理闫泽宇分毫,他们是需要证据不假,但宋同平既然作恶,就不会只留下闫泽宇手中的那份破绽。
与其和这等怕死还要把自己说的极其伟大的人浪费时间,倒不如仔细寻访那些真心想帮助闫中林洗清冤屈的证人。
苏沄蓦被他大步拉走,回头看了眼傻傻伫立在黑暗中的闫泽宇,不禁微摇了摇头,也罢,既然一再迟疑,说明他替父申冤的决心不强,他既不愿出头,那就由他去。
只是才走了十来步,刚出巷子,就听闫泽宇在后面急喊:“等等!”
“等什么等?你的话没兴趣听。”慕云深头也没回的冰冷回他,越发走得急了。
“不是,你们听我说!”眼看众人就在消失在黑暗里,闫泽宇急得飞跑过来,拦在慕云深身前,脸色讪讪道:“我愿意将当年的情况都告知你们,但……”
但是什么,他没有说,苏沄蓦停住脚步,淡声道出他的心思,“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只负责将案情告诉我们即可,其余的,不必你插手分毫。”
见苏沄蓦如此通透,一点便能知道他要说什么,闫泽宇露了笑脸,猛点头,他愿意将那些秘密都告诉他们,但若说要陪着他们去举证宋同平,那不可能。
不管他愿不愿意,家里老小都不会同意他如此冒险。
看见他的动作,苏沄蓦笑笑,并不意外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淡声笑道:“既然如此,那闫公子便随我们回客栈,将当年的细枝末节都告诉我们。”
普通人的想法而已,无需严苛,也不必谴责,毕竟能活下去,也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闫泽宇这次没有再龟毛,很爽快的跟到了客栈,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三年前案发时我还在外地游学,等接到家书时,家父已经锒铛入狱,被判了死刑。”
笑容里隐着悲痛,接过画越递来的茶轻喝了口,没了那般邋遢的形象,整个人瞧起来倒也白净斯文,眉清目朗的倒也还招人喜欢。
喝了热茶,心里那股揪痛稍缓了些,才又说道:“家父是被蓝月城派下来的官给判的贪污死刑,等我赶回萧县后要求重审,却说已经定刑,秋后问斩。”
“那时怎么也不敢相信一生清廉的父亲会贪污,想要自己去查证据,可那些知道内情的人都已经离奇死亡,就连当初在县衙里洒扫的大娘都没放过。”
闫泽宇顿了下,脸色沉痛道:“可恨那大官还说只判了家父死刑,放过了闫氏全族,已经是法外开恩,若是我执迷不悟,那宋大人少不得就要判闫氏株连罪,通通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