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乐菱的眼泪就没停过,哭得如今两只眼睛都肿得快睁不开了。
苏沄蓦心疼的替她擦了泪,“菱妹,你性子太软,不适宜庇佑孩子们成长,由老夫人养着,你再随时去看看,反而更好。”
宋天永从慕云深怀里跳下来,奔到乐菱怀里,也抬手给她擦着眼泪,“娘亲,永儿白日里去学堂,晚间回来时,您就去翠竹园,一样能陪着孩儿长大。”
乐菱闻言,眼泪越发汹涌而出,只怪自己性子太柔软,护不住孩子,都是命啊。
被这么一闹,晚膳也凉了,等再吃上热饭热菜,又说了会话,洗洗弄弄,月已中天。
慕云深被带去男厢房,苏沄蓦则留在了月影阁里,画越侍候她洗漱完,看她又从行装里翻出身黑衣往身上套,不禁警惕的看了眼房外,才又担忧道:“夫人,您还要外出?”
“今儿这么一折腾,咱们肯定不能在宋府多住,我得去趁现在他们还没什么防备时,探探宋同平的书房,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边说着已经边将那身夜行衣穿好,画越见阻拦不了她,也连忙开始翻衣服,“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奴婢得跟着您,凡事好有个照应。”
“两个人才危险,假若菱妹找我,你还能应对下,若是都不在房里,怎么也说不过去。”
苏沄蓦制止住她的动作,闪身出了房门,“万一有人找我,便说我去找夫君了。”
小心叮嘱了句,苏沄蓦便奔进了夜色里,画越半扬着手,眼有懊恼,娘娘素来喜欢什么地方危险便往什么地方去,她得赶紧通知王爷,免得娘娘出事。
夜色已深,整座宋府已经熄了大半烛火,只有几处主屋尚还亮着点点烛光。
苏沄蓦跃上屋顶,打量了下方向,便从瓦片上轻巧而过,奔向西南方的书房。
早前送冰蓝纱进宋府时,暗卫便顺口打听到了书房的位置,只缺实地验证而已。
提气轻身,宛若月下惊鸿般飞奔至书房顶上,侧耳凝神细听,院里并无动静,这才轻巧的飘下屋顶,落在廊下。
利落的闪到廊柱后面,眼见书房的门半掩着,屋里并无呼吸声,苏沄蓦这才闪身进去,顺手掩上了门,奔到书桌前,仔细翻找起来。
也许是宋府常年太平,宋同平的警戒心便没那么强,书案上堆的多是重要文书,但与案情无任何关系,苏沄蓦翻了几下便没了兴趣,眼神落在了书案后靠墙的那排摆件架上。
架子上摆着些古玩之类的东西,依照云深灌输的机关概念,架子上是最容易设置机关开关的地方,苏沄蓦挨个轻移了下,果然在第三层架子上,那尊琉璃马摆件,不能移动,却可以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