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闹了。”苏沄蓦失笑摇头,示意他点开雷泽策的哑穴,看雷泽策张嘴就想骂人的架势,赶在前头警告道:“我问你答,说那些不相干的,别怪我又点你哑穴。”
雷泽策被抢了话,恼得从鼻孔里哼了声,却也不再多言,苏沄蓦这才笑眯眯的道:“这才像个乖孩子,来,给苏沄曦写个便条,约她在临江仙见面。”
画越听声就伶俐的将笔墨拿了过来,递到雷泽策眼前,雷泽策不接,横眉怒目的恼道:“苏沄蓦,我宁愿死也不会写纸条,你休想借我的手去残害沄曦!”
“雷泽策,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苏沄蓦啪的一下打在他脑门上,厉道:“写!”
“不写!”雷泽策硬气的很,认为苏沄蓦就是要借他的手去害苏沄曦,死活都不肯写张纸条,雷泽鸣恼的倒踢他两脚,“你以为苏沄曦是香饽饽,是个人都喜欢她?”
“我不管别人喜不喜欢她,我喜欢她就够了!”雷泽策梗着脖子,伸手就想把纸笔掀到地上去,苏沄蓦眼疾手快的一指掸开他的手,冷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要听从我的安排,走进苏沄曦的生活,还是固执己见,与雷府决裂,让亲人落泪。”
雷泽策忘了被掸的痛楚,懵懵的看她,“走进沄曦的生活是什么意思?”
苏沄蓦面色冷淡,“就是让你在暗处观察她段时间,如果这段时间过后你还觉得非苏沄曦不可,我就会建议姨母断绝与你的关系,生死都别再拖累雷府。”
“当真?”话音未落雷泽策的眼神就亮了起来,母亲虽然同样固执,但在府里可是常常夸奖她这个外甥女,从今日的对话就可以看得出,母亲还是愿意听苏沄蓦的话。
“我为何要唬你?”苏沄蓦微挑了眉,“你不心疼自己的母亲,我还得心疼姨母,还有这么可爱的鸣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你连累至死。”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许反悔!”雷泽策这下爽快的写了纸条,“给!”
苏沄蓦接过来一看,又忍不住敲了桌子,“叫你约她出来谈事,不是叫你写情书!”
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当真是爱的稀里糊涂,爱的不管不顾了,重又拿了纸给他,“就说有急事要找她相商,别肉麻来肉麻去,也不怕被人捡着了闹死你!”
雷泽策愤愤看了眼被她扔过来的情书,“苏沄蓦,你怎么丁点情调都不懂?”
“情调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在危险的时候救你的小命?”苏沄蓦懒的和他掰扯,旁边的雷泽鸣看不过眼的怒怼他:“你倒是懂情调,看你这些年来都干了什么?”
“表姐和王爷在江南治水灾的时候你在望月兴叹,他们在边关力退西域的时候你还在望月兴叹,如今他们都从滇南办完事回来,你还在天天看着那轮月圆长吁短叹,恨不得月亮就是那苏沄曦,蹦到你怀里来,你才高兴。”
雷泽鸣看他那副死样就觉得不解气,“我有时候真怀疑母亲是不是把哪家不成器的孩子给抱到雷府来了,否则雷府满门忠烈,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