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泽鸣如今对雷泽策就是恨铁不成钢,看人家慕云深与苏沄蓦同样也是爱的天崩地裂电闪雷鸣的,哪像他,爱了个苏沄曦,就只顾着儿女情长,全然忘了身为男人的责任。
苏沄蓦若是知道雷泽鸣这般形容她与云深之间的感情,也定然被雷得外焦里嫩。
看雷泽策被骂得不还嘴,低头重又写好了信,拿过来看看,便交给了画越,“去送到八王府,让人递给喜乔就行,那丫头自会送给苏沄曦。”
画越自是下了马车去送信,苏沄贤陪在旁边,看苏沄蓦训完了雷泽策,这才小声道:“蓦姐姐,雷公子的婚事不用担心了,贺公子那边该怎么办?”
“等。”没有消息传过来,就只能先静待时机。
苏沄贤哦了声,便落寞的靠在车厢板上,和雷泽策摆着同样的姿势,皆是两眼愣愣的望着虚空,默默的想着心事。
倒是雷泽鸣缠着苏沄蓦问东问西,曾经跟在她与慕云深征战沙场,那股畅意仍留在血液里,如果没能跟上她的步伐,心里早就哀怨了无数遍。
瘪了嘴恳求道:“表姐,以后我就跟着你和云深闯荡江湖怎么样?”
苏沄蓦瞟了他一眼,“你是想让宁王府背上勾结将军,意图谋反的罪名吗?”
雷泽鸣讪讪的嘿笑了声,想想又不服气的道:“可咱们毕竟是亲戚,难道就因为那些闲言碎语,就要老死不相往来?”
“那么多的皇亲国戚,你看谁与谁能热乎到一块儿去?稍走的近些,就会被说成是拉帮结派,要知道有些流言猛如虎,尤其是嫡子未定,而雷家又手握重兵。”
这事可是开不得丝毫玩笑的,宁王府早就被父皇三天两头的怀疑,若是再与雷家走的太近,别说父皇,朝廷上那些个比刀剑还利害的嘴,就得把云深给戳成无数个窟窿来。
雷泽策在旁听着,忍不住赞了句:“你倒是看的透彻,知晓其中利害。”
“难得策表哥会夸我,过奖过奖。”苏沄蓦眯眼浅笑,眉眼弯成了月牙儿,雷泽策看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她。
他不说话,苏沄蓦自是更不会理他,雷泽鸣想着不能再与他们俩快意江湖,心里头就憋闷的慌,也不再说话,车厢里便安静了下来。
而公主府里,怯弱的贺玉兰被人从尚书府带过来,又被送进了贺英房里,看见他顿时就哭了起来:“英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兰儿害怕!”
“一群恶人而已,有哥哥在,你别怕。”贺英将贺玉兰挡在身后,对秦萧怒目而视:“贺玉兰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无辜女孩儿,做什么非要把她拉到混水里来?”
“她的路是贺明章替她选的,我只不过是送场造化给她而已。”秦萧看着母鸡护崽似的贺英,笑的极其温柔,“你既舍不得她受伤,那就要了她的身子,否则她就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