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贺英想也没想的怒斥,“你们统统都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娶兰儿的!”
秦萧也不废话,轻拍了两下手掌,就有人上前抓住了贺玉兰,泛着寒光的冰凉利刃就架上了贺玉兰的颈意,吓得她顿时大哭起来:“英哥哥,救救兰儿!”
“你们,你们!”贺英恼得就要上前救人,可被关了许久,身子骨早已虚弱,又哪是那群豺狼的对手?人没救到,反被打得倒飞出去,撞在了墙板上。
“英哥哥!”贺玉兰急得就要上前看他,却被人死死按住,挣扎间划破了颈间的肌肤,就见有血珠沁出,染红了刀锋。
“畜牲!你们放了她!”贺英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身子,秦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逞强,再度出声道:“今日早间苏沄蓦已经带着苏沄贤去了将军府,不出意外,定是谈论苏沄贤与雷泽策的婚事,她已经抛弃你选择攀龙附凤,你还傻傻的死等着?”
贺英听得目眦欲裂,极怒道:“不可能,贤儿绝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那样的人,又是哪样的人?”秦萧冷笑,上下打量了量贺英,才又凉凉道:“你瞧瞧你与雷泽策,论家世论相貌论才情,论种种的种种,雷泽策哪样比你差?”
贺英惨笑,“是,雷泽策是样样都比我好,可我比雷泽策更爱苏沄贤!”
“爱?那是什么东西?能吃还是能喝?还是能光宗耀祖,给予她无上的荣华富贵?”
秦萧笑的不能直腰,啧啧有声道:“亏我从前觉着你是个聪明孩子,如今看来也是愚钝至极。也不想想苏沄贤嫁进雷府意味着什么?”
看贺英有些茫然,秦萧复又说道:“如今太子未定,宁王府纵然势大,慕云深也还是需要外援,而雷府手里握着整个平朝多数的兵权,他们强强联合,哪轮得上你横杠一脚?”
若是苏沄蓦和慕云深在这里,肯定要狠狠呸秦萧一脸口水,可贺英并不了解慕云深的为人,就连苏沄蓦,也只是通过苏沄贤才知道有这么强悍的人物。
当下就惨白了脸,越发摇摇欲坠,秦萧趁势追击,“苏沄贤嫁进雷府,是宁王和苏氏,甚至是雷府其同期盼的结果,你还是娶了贺玉兰,过你的小日子罢。”
“贤儿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会相信你的说词!”眼里蒙了血丝,心底已然慌乱至极,秦萧分析的丝丝入扣,贤儿极有可能嫁进雷府,那他该怎么办?
若是贤儿另嫁,那他所受的折磨,那些咽下的苦和痛,又有什么意义?
秦萧可不管那么多,眼看贺英心里已经乱了章法,就朝身边的斩云使了眼色,斩云会意的拿了壶酒,硬掰开贺玉兰的嘴,给她灌了半壶下去。
贺玉兰被呛得连连咳嗽,却毫无反抗之力,半壶酒下肚,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斩云也不管她,又转到贺英面前,笑眯眯的道:“贺公子,这酒能让您快活似神似,忘却人间烦恼,您看是您自个儿喝下去,还是属下给你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