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昱很是恭敬,“是,儿子会全力督促她,让她达成义父您想要达到的目的。”
“错,是替你达成心愿,而非义父。”老人沉沉说了句,半眯里的眼里精光直闪,透着点阴险狡诈,“她知道你嗜血了吧?有何反应?”
“她只知道我有急症,我也懒得跟她解释,自己先回来了。”
慕云昱半垂着头,表情冷淡的回了句,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把那女人甘愿喂自己血喝的事情告诉义父,不想让义父过多的关注她。
那么傻的女人,乖乖听命令就好,何必让她牵扯进男人的权利欲望之中?
文皇后爱子心切,自是不会想到阴谋上去,在凤仪宫里担心了几日,看他并没有再来,也只得强压住思念和担忧,让华琴去八王府将苏沄曦给叫进宫里来。
苏沄曦这段时间可谓是不顺,做什么事都能砸到自己的脚,现在玉锦绣倒台了不说,又和雷泽策彻底闹翻脸,身边能用得上的人,已经没有了。
慕云舒也是对她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两人见面就得吵架,这会儿文皇后传了话过来,苏沄曦乐得进宫躲上段时间,懒得再看慕云舒的臭脸。
进了凤仪宫,却没有见到文皇后的身影,有小宫女指点,娘娘正在御花园里散步。
苏沄曦又急忙寻了过去,等远远看见文皇后的身影时,便又放缓了脚步,轻轻向前。
文皇后坐在凉亭里,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篮子刚刚采摘来的鲜花,花儿姹紫嫣红,风华正盛,是最为灿烂夺目的时候。
看见苏沄曦过来,清雅的脸上浮了丝笑意,温和道:“快过来坐。你这孩子,那段时间经常住在宫里,后来回去了便再也不理本宫,当真是无情的小东西。”
“娘娘冤枉沄曦了,沄曦可是日夜叨念着您呢。”苏沄曦顺着她的话,脸不红气不喘的跟着笑眯眯的回了句,说好听话而已,谁还不会啊?
要知道那时她虽然是借着文皇后的宠爱狐假虎威,但之后板着脸驱逐自己的也是她,这会儿在她面前摆母仪天下的威风,不觉得好笑么?
文皇后瞧见她眼里隐藏的不屑,也不解释,指着桌上的那篮子花儿,笑着问她:“沄曦觉得这些花儿怎么样?开的正艳,还算漂亮吧?”
“娘娘的眼光自然极好,花儿不仅折在了最艳的时候,这五颜六色的,也极为养眼。”
苏沄曦随口笑夸了句,文皇后也跟着笑了起来:随手抽了朵红艳艳的花拿在手里把玩,状似无意道:“你说的没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只可惜很多人不懂这个道理,莫不是空折了枝,便是等花未开便心急的下手,更有那些愚蠢的,花儿正艳时不下手,非得花瓣凋零之时才追悔未及。”
文皇后微眯着眼感叹了句,苏沄曦弄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便只是挂着得体的微笑,静静听她说话,并不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