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慕毓兰惊叫一声,眼看雷从天又虎着脸扬起了鞭子,顿时跌跌撞撞的冲上前,抱住雷泽策哭道:“策儿他也许是有苦衷,你别打他,别打他……”
“你让开!”雷从天怒极,他本就十天半个月回不了家,没想到回家就听到这孽子居然敢与人私通,手里的马鞭高扬,厉声道:“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不,你会打死他的,”慕毓兰哭着猛摇头,“要打连我一起打,我死了正好省心!”
“慈母多败儿,他会做下这种没皮没脸的事,都是你惯的!”
雷从天一生戎马,性烈如火,恼极了她此时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那个孽子,手里的马鞭带起劲风,卯足了劲的就要往两人身上抽去。
雷泽鸣吓了一跳,急窜上前,硬顶着那股重如山岳的力道,虎口被震裂流血也顾不上,拽着鞭尾哀求道:“父亲,母亲和大哥都不是恶人,您消消气好不好?”
“雷泽鸣,你长胆子是不是?你给我松开!”
雷从天一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忤逆过,怒得狠狠一抖鞭子,就欲震开雷泽鸣,雷泽鸣被鞭子传来的力道震得手臂发麻,整个人摔倒在地,却顺势将鞭子在手腕上缠了几圈。
肺腑震伤,嘴角涎了血丝,雷泽鸣卧在地上死死拽着鞭子,冲雷泽策咧嘴笑,露出染了血的牙齿,“大哥,赶紧带着母亲先避避,快走……”
小时候他们兄弟俩可是挨了不少揍,知道父亲火气上来,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雷泽策红了眼眶,背上的疼抵不过心里的痛,忽地站起身,“你们又何必这样?”
伸手将慕毓兰扶起来,眼有泪意道:“这件事情,日后我自会给你们个解释,但是现在你们别插手,好不好?就当我求求你们了,先别插手。”
苏沄蓦为了此事整日躺在榻上扮昏迷,若是走漏了风声,岂不是白费了她的苦心。
“好好好,你们翅膀都硬了,父母已经管不了你们了,”雷从天喘着粗气,一又眼睛瞪得如铜铃,“从今儿起,你们两兄弟便搬出雷府,自立门户,死活都不用告诉我们!”
“老爷,你何苦逼孩子们离开?”慕毓兰看前眼前一双英武帅气的儿子,泪如雨下,“策儿,母亲相信你是深明大义的孩子,你告诉母亲,究竟有什么苦衷?”
雷泽鸣松了鞭子,脚步踉跄的奔到他身前,“哥,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是你遇到困难时最坚强的后盾,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们吗?”
“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而是……”他并非铁石心肠,父母兄弟对他深沉的爱,他全都心领了,雷泽策垂下头,咬牙道:“表妹交待过,不得外泄。”
“表妹?”慕毓兰和雷泽鸣对视了眼,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苏沄蓦,这下子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慕毓兰心疼的看着他背上的伤口,“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