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厅里厅外的人都哀声下跪,惹的慕云深狠狠一脚踢在朔风身上,看他被踢的口吐鲜血倒飞出几丈远,眼里也没有丝毫怜悯,盛怒道:“本太子的家事,何时轮得到你们这些下人来插手?今日谁敢替她肚里的孩子求情,就陪着那贱种一起去死!”
朔风被踢的倒飞在门槛边,落在卫杰脚边,看鲜血模糊了那张阳光帅气的脸,捂着胸口疼的说不出半个字,卫杰红了眼眶,咬着牙就冲到了慕云深跟前。
阴柔俊秀的白净脸蛋上泛起浓浓怒意,红着眼眶不管不顾的厉斥:“太子爷,那是您最爱的娘娘,是您自己的孩子,您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慕云深不语,阴鸷的眼紧紧盯着他,半晌才阴声道:“怎么,你身为暗堂的掌管者,居然也动了凡情?”
卫杰狠狠别过头去:“属下不懂什么情,只知道您这样做,日后必定会追悔莫及!”
阴鸷的眼看了眼卫杰,又扫过厅里厅外的众人,微歪着头冷冷道:“怎么,如今太子府的规矩已经如此松散,允许你们这些下人都敢爬到本太子头上来撒野?”
“我们是下人不假,但也只服有德有才之人,太子您专横独断,谁会服您?”
雪莺扬起下巴,哭红的眼里闪着坚定,“想要动娘娘,就从奴婢的尸体上踏过去!”
“雪莺说的对,您要动娘娘,就从奴婢们的尸体上踏过去!”画越和她并排挡在了苏沄蓦身边,余下的人见状,也都默不作声的,在苏沄蓦身前挡起了一道人墙。
就连洒扫的大婶都拖着扫帚挡在了最前头,看她满脸怒容的模样,若是慕云深再敢对她们的太子妃娘娘不敬,手里的扫帚就要毫不犹豫的扫到他身上去。
“很好,都要造反是吧?”府里所有人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慕云深倏而冷笑起来,“从现在起,你们马上给本太子滚出去,既然不忠,留着也无用!”
众人垂着头不吭声,依旧倔强的挡在苏沄蓦身前,眼看慕云深就要阴沉着脸下重手,苏沄蓦幽幽的叹息声从人群之后传出来:“与个生病的人计较划不来,都散了吧。”
现在在他心里,苏沄蓦这个人和外面的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不值得他怜惜,既知他的想法,也知不是他本性,还非要计较,纯粹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雪莺红了眼,“可是娘娘,王爷他要您流掉孩子,这怎么能行?”
“他都不承认这是他的孩子,凭什么要求我堕胎?”苏沄蓦看着那只斗公鸡,无奈的摇了头,转身往门外走,“卫杰和朔风留在府里照应,你们四个先送我离开。”
卫杰一听,顿时就急了,“娘娘,属下和朔风也想随着您离开。”
“胡闹!”苏沄蓦顿住脚,转身瞪了他一眼,再看向孤零零站在那里的男人,无奈叹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何必与他置气?我随风凌去南诏给他寻药,顺便散心,否则整天与他相看两相厌,也不利于养胎。”
“你与朔风就在府里好生看住他,替我看住家,在我回来之前让他别作妖,好吗?”
倾城绝艳的娇颜上洋溢着暖如春风的笑,眸有期待的看着两人,卫杰看了眼还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朔风,咬牙点了头:“娘娘放心,属下定当看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