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沄蓦这才笑着点了头,转身就要提步离去,慕云深站在那里,忽又冷冷道:“怎么,被本太子拆穿实情,要去和姓风的私奔?”
苏沄蓦顿足,回眸一笑,“太子爷,您老管的着吗?”
慕云深恼脸,“我怎么管不着?你是慕云深的妻子,怎么可以和旁人卿卿我我?”
“你是慕云深吗?还是我的夫君?”苏沄蓦看他沉着脸不答应,又笑了起来:“既然你谁都不是,你管我是私奔还是偷情?”
说罢不再看他,轻提裙摆,翩跹远去。
与其如冤孽般纠缠不清,倒不如先分开,只要寻到药,她最爱的云深也会回到身边。
更何况腹中双胎是天赐良缘,是她能留在这个世界的根本,云深已经不记得这回事,可她记得呀,怎么能因他的糊涂话,而任性的不顾身后事?
慕云深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心尖倏而闪过剧烈痛楚,疼的他立时就捂着心口蹲下了身子,仿佛远去的不止是那道背影,还有他的心。
阴鸷的眼里闪过迷茫,苏沄蓦,你明明不是我的妻,我为何还对你念念不忘?……
丁宛月一路哭进凤仪宫,文皇后正在小佛堂里碎碎念,听见她的哭声,只觉整个脑袋里都是那呜呜咽咽的啜泣声,哪还有心思去求菩萨原谅自己的罪过。
烦躁的摆了手,华琴立即会意的上前扶她起身,走到外面坐了,抿了两口香茶,见她还在哭,两道细细的弯柳眉就皱成了死结,颇为不悦道:“你到底在哭什么?”
想到那屈辱的一幕,丁宛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义母,太子爷他,他居然打宛月!”
“太子会动手打人?”文皇后微眯着眼,神色间有丝狐疑,慕云深的品性她自认还是多少了解些的,虽然表面看着不好接触,但确实是个堂堂正正的人。
“您看宛月身上的伤,都是太子摔的!”丁宛月哭着捋着袖子,就见白生生的藕臂上被划出了道道血痕,而且头发散乱,衣衫蒙土,确实是副遭了虐待的模样。
丁宛月又将花园里的事情说了遍,抹着眼泪,跪在地上长哭不起:“都是那太子妃无故挑事,才会惹的太子爷对宛月下狠手,义母,您可得替宛月做主啊!”
“你不是说可以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你吗,怎么现在又是副六亲不认的状态?”
文皇后头疼的扶了额,丁宛月哪敢接这茬话,垂着头不敢再多言,文皇后看她的模样,便知其中出了偏差,只是如今这样的结果也行,便也懒得计较。
留下句话,便起身进了内室,“你暂且住在宫中,等有机会,本宫再送你回去。”
丁宛月跪在那里,听的有些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慕云深还没有爱上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