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得门,祁少白就见殿中间站着位气宇轩昂的男人,虽然逆着光有些瞧不清面容,但那股冷硬森寒的气息扑面而来,沁的人骨子里都在发凉。
微皱了眉头,又缓缓舒开,那终年不散的笑意扬在眼里,祁少白正想出声招呼,就听那男人冷哼一声,双眸凝如实质,紧紧的盯着自己搀住苏沄蓦的手,似乎极为不悦。
祁少白被他哼的莫名其妙,出于礼节,还是松开了苏沄蓦的衣袖,朝他微笑道:“慕太子从平朝远道而来,快请坐。”
慕云深并不答他的话,寒眸紧紧盯着那道娇小的倩影,眸里涌动着怒火,亏他这一路上都还想着怎么与她相见,没想到才初见,她便给了自己大大的惊喜。
从平朝到南诏,她身边的男人换了,身份却依旧是太子,她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吗?
苏沄蓦看他那副恼的要吃人的模样,初听到消息时的那股小雀跃瞬间就消失无踪,径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冷淡道:“慕云深,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久到你又水性杨花,从风凌换到了祁少白。”
慕云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几个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愤怒,可只要想到万里迢迢来到南诏,就见她与旁的男人如此亲热,他杀了那个男人的心都有。
更何况那男人还身份相貌皆不输自己,她倒是真会挑拣。
旁边的祁少白弄不清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听这对话,他们从前就应该是旧识。
想到慕云深误会苏沄蓦跟了自己,也无意去解释,反倒拦在她身前,隐了笑意皱眉道:“慕太子,不管你与沄蓦有何旧怨,她现在怀着身孕不宜受刺激,还请你言词放尊重些。”
画越捂了脸,不敢再看,祁少白看着像帮忙,但更无疑是火上浇油啊。
苏沄蓦微沉了小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慕云深已经冷笑起来:“祁太子还真是情深义重,不知你又与苏沄蓦是何关系,要这么维护她?”
“她现在跟在我身边,我自然要维护她。”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听在慕云深耳里,便是苏沄蓦又另行攀了高枝,寒眸里的冷意能把人冻成冰雕,“苏沄蓦,你倒当真好本事啊?”
“慕云深,你办你的事情就是了,用不着你如此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
苏沄蓦满脸冷淡的回了他一句,他现在脑子不清醒,说什么都白搭,“你不好好的在平朝当你的太子爷,跑南诏来干什么?”
“你以为本太子是来追你的不成?”慕云深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狠狠瞪了她一眼,沉着脸坐到她对面,看祁少白恬不知耻的和苏沄蓦并排而坐,心里头就越发怄的慌,恶声恶气的道:“祁少白,你南诏jūn_duì 异动是怎么回事?想打仗就直说,本太子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