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们俩居然敢讽刺本宫?”
丽妃变了脸色,恼羞成怒的跺脚,苏沄蓦才不吃她那一套,冷笑不已:“我们讨论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野鸡,莫非丽妃娘娘你认了这野鸡称号?”
这下就连房里的那些宫女太监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看丽妃怒瞪着眼望过来,又忙低了头,丽妃气极,又开始指责祁少白,“东宫的门风当真是令人堪忧,太子你居然要靠个女人撑腰,还有何颜面号令南诏百姓?还不如趁早让贤!”
祁少白满眼嘲弄,“苏夫人是本太子的朋友,丽妃难道这也有意见?”
事情都没打听清楚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活该她被苏沄蓦修理。
看这副无法无天的架势就知道是祁少白曾经提过的那位宠妃,苏沄蓦冷哼,“丽妃娘娘你也是女人,你倒是别给祁少辰撑腰啊,要不然他得多没面子?”
“那是我亲儿子,我给他撑腰天经地义,你管得着吗?”丽妃拿大眼珠子瞪她,苏沄蓦只当没看见,莞尔一笑,“祁少白是我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情义,你又管得着?”
“再说了,凭什么你说让贤就让贤?你家儿子是比祁少白多吃了两年饭,还是多读了两年书?是诗词歌赋胜过祁少白,还是琴棋书画比祁少白高一筹?”
“当真是自个儿上茅厕拉出来的东西都是香的,旁人送个香饽饽给你你都觉着臭,这般没皮没脸的上门来挑衅人家mǔ_zǐ ,我要是皇后,早把你拖出去掌的你嘴巴不敢再喷粪。”
噼哩啪啦放炮仗似的,轰的丽妃脸色乍青乍红,看房里的人都在捂着嘴偷笑,恼羞成怒的站起身,咬牙切齿道:“好个牙尖嘴利的泼妇,你给我等着!”
说罢从苏沄蓦身边过,故意想要狠狠撞她沉重的身子,慕云深就护在她身边,看丽妃撞过来,长腿伸过去,赶在她撞人之前毫不客气的就绊倒了她。
呯通一声,作恶未得逞的丽妃顿时摔了个狗吃屎,下巴重重磕在地上,牙齿顿时咬破了舌头,嘴角流了血迹,吓得她的宫女惊叫起来,赶忙去扶她:“娘娘!”
“滚开!”气急败坏的甩开宫女的手,丽妃自己忍着痛爬了起来,怨毒的眼神落在苏沄蓦身上片刻,却什么也没说,一瘸一拐的径直走了。
眼看丽妃吃瘪败走,祁少白笑弯了眼,冲苏沄蓦竖了大拇指,“还是沄蓦你够爽快,我忍了她多少年了,今日总是一吐心中郁气。”
苏沄蓦笑笑,她也不是见人就喷,只是总有些人喜欢犯贱,嘴巴里总吐不出好话来,这种人就得要狠狠修理,着重修理,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就得自个儿憋着。
“唉,你们这些孩子就是年轻气盛,现在是爽快了,可以后怎么办?”
病榻上的许皇后幽声叹气,满脸愁容,苏沄蓦看她杞人忧天的模样,如画的眉眼里蕴着自信,笑笑道:“皇后你倒是能忍,可忍了这么多年,又忍出什么结果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