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青气的不轻,就要反驳,旁边的苏沄蓦轻扶着肚子,忽而淡淡出声:“燕老,假若最后依然是祁少白称帝,你是要愤然离开朝堂,还是继续辅佐他?”
“平朝太子妃是吧?早听说你诡计多端,果然是名不虚传。”
燕浩北满脸不屑,讥讽道:“你在平朝可以肆意妄为,但休想再在南诏兴风作浪!”
“我生平与人说话,最讨厌答非所问。”苏沄蓦满面厌烦,对这种上来就损人的老头子着实没什么好感,“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也可以走远点,别碍人眼。”
“呵,果然牙尖嘴利,”燕浩北从前不知她身份,也就当个平常女人对待,那夜冬至宴上吃了大亏,如今见她便没好脸色,冷笑道:“我不回答,也不走,你能奈我何?”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毕竟狗只能是狗,而人有时候不一定是人,尤其发疯的时候。”
苏沄蓦冷冷抛下句话,拉着慕云深往旁边走,“难道我还能与个疯子计较不成?”
祁少白和傅长青顿时就憋了笑,跟在她身后走了,燕浩北气的脸色铁青,这个泼妇,居然敢说自己是疯子?
想到她问的那句话,愤怒的眼里又多了抹思索,以前只觉着七皇子必胜,便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听她突然提起,倒有些令人难以抉择。
祁少白向来对苏沄蓦怼人的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主桌上了坐了,才悄声笑道:“沄蓦,你方才问燕浩北的话,究竟怎么个意思?”
“就是看他日后还能不能为你所用,没有什么旁的意思。”苏沄蓦低声回了句,又道:“不过看他的言行,日后你还是得多加防范他,可以给虚职,但切不可握实权。”
傅长青听见她的话,很是赞同的点头,“咱们得自己提拔一批将领,逐渐将现在原有的人给替换出来,才能彻底将兵权掌握在手里。”
“傅老说的没错,但是具体实施的时候还要看人品,有些将领只认忠君报国,不分那龙椅上坐的是谁,也得将这批人留下来,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苏沄蓦又细细的补充了句,祁少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也就是所谓的中立派?”
“可以这么说吧,他们只忠于国家和百姓,是江山社稷的守护神,是每个国家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比那些不安心组建jūn_duì ,跑去拉帮结派搞政治的所谓元帅要强很多。”
苏沄蓦讲的细致,祁少白也听进了心里,傅长青看她说的头头是道,眼底的那线忌惮更浓了些,却只是一闪而逝,又跟着低声说起话来。
祁少辰来的较晚,在殿门前又碰上了满脸不快活的燕浩北,说了小会话,才到主桌这边来,看苏沄蓦众人在低声说话,便故意稍扬了声音:“听说你们对燕老不对?”
苏沄蓦懒的抬头,傅长青抬了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七皇子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燕浩北是臣,太子是以后的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又何来的君对臣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