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急忙扶住她,见她已经呈半昏迷的状态,急忙将她护在了怀里,急声惊问道:“沄蓦,怎么回事?你快醒醒!醒醒!”
苏沄蓦只觉酒才入胃,手脚就有些不听使唤起来,随即脑子有些犯懵,眼前已经不能视物,心里顿时明白了所有的因果,嘴里却已经说不出话来,恍惚间听得雷泽策的声音焦急响起,拼尽全力才勉强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快走,走……”
雷泽策听清了她的话,当即就把她抱在怀里,转身就要往外冲,可雷泽鸣却猛地扯住了他,回过身去,就见背后不知何时多了群黑衣人,个个眼露精光,扬剑逼了过来。
为首的那蒙脸士兵看看雷泽策怀里的苏沄蓦,再瞧瞧不过几息之间就已经倒下去的大片士兵,丹凤眼里露了冷笑,“她倒当真是好心计,若不是我先下手为强,只怕今夜你们就要夺了孩子远走高飞吧?”
熟悉的声音响在草原上,雷泽鸣忽地瞪大了眼,“你是慕云庭?对,你那双丹凤眼,老子死都会不认错!你说,你设这么大个局来擒我表姐,究竟意欲何为!”
“想不到你这莽撞小子居然还认得我?”
被雷泽鸣一口点破了身份,蒙脸士兵也不再遮遮掩掩,摘下黑巾,露出那张与慕云深有几分相似的脸来,轻笑道:“我想做什么?我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说着眼神又落在了雷泽策怀里的苏沄蓦身上,“今夜我放你们回去给慕云深报个信,只要他将皇位禅让给我,我就将苏沄蓦和俩孩子还他,不然他就等着与西域大军交战。”
“呵,你都已经被逐出皇族,还敢大言不惭的说皇位是你的?”
雷泽鸣冷笑,护在雷泽策身前,看了眼四周,得益于苏沄蓦的那些迷药,四处皆倒着中药昏迷过去的士兵,只是稍远处的西域大营里人头攒动,看样子已经得信包围了过来。
“不用再看,若不是让你们俩回去报信,我也不会这么好耐心的与你俩在这里啰嗦。”
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嘲弄,把那身沉重的盔甲脱下,就见满头白发在夜风里飞舞,衬着英俊容颜上的冷笑,莫名让人觉得心里发凉。
慕云庭也不客气,反手就拔出了剑,就着熊熊火光看着雪亮的剑锋,不紧不慢的道:“我花费诸多功夫,历时五年才堪堪将苏沄蓦抓到手,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将人放下,现在就赶回去报信,要么你们俩就战死,然后我亲自送信给慕云深。”
“呵,雷家男儿从来都是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雷泽鸣怒笑出声,想也没想的就拔了剑,斜斜指着慕云庭,“你如今只个是乱臣贼子,我岂会怕你?尽管放马过来!”
慕云庭冷笑,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丹凤眼瞟向雷泽策,雷泽策眼现了纠结,几番挣扎之后,终是在雷泽鸣不解的眼神里轻轻放下了苏法蓦,悲声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