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看得心中大恸,老眼里泛了哀戚,心疼都来不及,哪还舍得责怪她,上前坐在床沿哀哀道:“紫儿,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啊……”
“祖父……”预想中的责骂并没有来,反倒是浓浓关切,魏紫红了眼眶,两行清泪顺颊而下,咬着牙低低哭泣不止,魏国公心疼的安慰道:“哭吧,出来来就好了。”
魏紫听的越发心头酸涩,清泪急涌而出,沾湿了枕巾,魏国公怕她再哭伤了身子,又连忙拿了手帕给她擦眼泪,低低道:“昨夜之事我已经听春桃说过了,你也别往心里,苏皇后欺你的事情,咱们一并记着,回头全都找她讨回来。”
“是紫儿估算错误,低估了圣上对苏皇后的情,才会让魏氏受此屈辱。”
得了魏国公的悉心安慰,魏紫已不再委屈,倒是新仇旧恨齐齐涌上了心头,咬牙切齿的恨道:“祖父,圣上他根本就是拿秀女当摆设,拿话来哄着您玩!”
“难道还没有宠幸过任何秀女?”见魏紫点头,魏国公顿时就沉了脸,而魏紫又恨恨道:“圣上表面答应了您的条件,让秀女们进宫,可背地里依然只和苏皇后搅和在一起,凡事都对苏皇后言听计从,唯恐她受了丁点委屈,却不顾旁人的死活。”
“就说昨夜之事,明明他可以出手解决了孙女的困境,救孙女于水火之中,可偏偏让苏皇后与秀女们羞辱魏氏,他根本就是把您玩弄于股掌之中,没把您当回事。”
“这么说来,症结还是在圣上这里。”魏国公脸色阴沉起来,阴**:“只有圣上不再专宠苏皇后,这事才能得到完美解决。”
“呵,想要圣上不宠苏皇后,可是比登天还难。”
魏紫嗤声,讽刺道:“但凡平朝百姓,谁不知道圣上独宠苏皇后?紫儿倒是觉得,既然换不了皇后,那干脆就换了皇帝,反倒来得更加直接省心。”
“你疯了?又在胡说什么?”魏国公被她的大胆言辞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看了看房里,见只有春桃在,这才又放下心来,低斥道:“以后可不许再说这种浑话。”
“祖父,紫儿没有说浑话,紫儿是真心实意的给您提这个意见。”
艳丽的眉眼里闪着诚恳,更多的是愤恨,“经历过昨夜之事,紫儿算是想明白了,除非是换个新圣上,否则所有人都只能接受圣上独宠苏皇后的事情,别无他法。”
魏国公默然,他因后宫妃子之事与慕云深抗衡许久,好不容易才让他答应选秀,若是最后要落得个人财两空的局面,那他也不介意铤而走险一回。
板着脸沉声道:“你们不是给苏皇后下了药吗?若是苏皇后小产之后他愿意宠幸秀女,那就前事揭过不提,若他还是死性不改,那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