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风毕竟有先天九级的实力,比那些徒弟恢复的都要快的多,看到杨凯翔,很意外,“杨居士,是你请人救了我们?”
杨凯翔还没说话,那闭着眼睛还不能视物的雷恪言马上叫道:“姐夫?你来了?”
“不只我来了,”杨凯翔道。
“姐和外甥女也来了?”雷恪言还是挺高兴的,无论嘴上怎么说,亲情都不是谁都能割舍,特别是在劫后余生的时候,这种需要亲人和朋友的欲望尤为强烈。
“臭小子!知不知道我是谁?”陆斯曼眼睛红红的骂道。雷恪言本来绽放出笑容的脸马上僵住,强行睁开眼,可强烈的阳光让他眼睛被刺痛的流泪,马上又闭上,只依稀看到一个人影,陆斯曼虽然老了二十岁,声音也完全变成
了老人的声音,但那句臭小子和说话的语气,雷恪言永远也忘不了。
雷恪言马上转过身,张开双手,往山洞摸去,他知道是陆斯曼来了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逃避,他没脸见那位对他寄予厚望的陆老师。
“臭小子,给我站住!你再走一步,我就不认这个学生,等我死了都不允许你来祭拜!”陆斯曼冷声道。
雷恪言猛的转身,“陆老师,你还认我这个学生?”声音颤抖。
陆斯曼一步步的走过去,已经不再光滑的手轻抚上雷恪言的脸庞,“小雷,你受苦了。可你不该不相信老师对你的信任,我自始至终都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
雷恪言一下跪在地上,抱住陆斯曼的双腿,哭的像个孩子,男人一旦放声痛哭,还是很可怕的,撕心裂肺,闻着动容。
陆斯曼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轻轻的抚摸着雷恪言的长发,默默流泪。
这对师生抱头痛哭,海清风在这边小声问杨凯翔,“杨居士,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这小舅子为什么出家,之前就跟海观主透过底,他放没放下心中的执念,你比我清楚。那位老人就是对他最好的老师陆斯曼,当年她把她能整合的资源全部提供给了恪
言,才有了他第一部作品,”杨凯翔望了眼叶尊,继续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叶尊,本来我们是想来解开恪言的心结,让他重新回归俗世的,没成想正好碰上你们遭难。”
海清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叹了口气,“知非确实心中苦闷,我最清楚。起初刚来五老观的时候,半夜经常偷偷跑出去哭,我都装作不知道。”
知非是雷恪言的道号,海清风给他取的,路上杨凯翔就跟叶尊他们说过。
他们在这聊了一阵,其他人都慢慢适应了光线,都能睁开眼视物了。
有三个年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道童见到定住不动的两个吕栋梁的徒弟,好奇的上前推搡,发现不管他们怎么做,那两人都一动不动。这下子三个小道童这些天心中的怨气可有了发泄的渠道,招呼其他师兄一起,把那两人按倒就是一顿爆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