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策也没多想,只与顾盼说着军中见闻,忽的一拍大腿:“对了姐姐,下月初三,你可有空。”
“怎么了?”
“军中比擂,得第一的,太子亲赐宝物。咱们观战去,看看骁卫男儿们的勇武!”
又是乔永慕......
顾盼现在一听到他就觉得头痛,平时更是极力避免与他见面。
因为她总觉得,乔永慕对于燕梓桑,还是没有放弃。
导致两人一见面,她就觉得额外尴尬。
“我想想吧。”顾盼道,燕平策不死心,还要再劝。到最后顾盼实在没耐烦了,便告诉他,这段时日要专心练功,能不出门便不会出门。
燕平策知道,对于自家姐姐来说,练功一事最为重要,除非天塌了下来,否则轻易不会动摇,便不敢再劝,只好说些市井趣闻。
等着吃完,天已经黑透了。
顾盼回到院子,雪鸳便来说:“荆姑娘请小姐回来之后,寻她一寻,似乎有哪里不解,要问小姐。”
顾盼心中一个咯噔。
自己翘课翘了一天,怕是燕梓桑要发脾气了。
却又不敢不去,只得带了几分赴死的心。
燕梓桑坐在桌前,看着昨儿那盘残棋。
顾盼也不敢打扰,只站在一边,等她看完。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顾盼只觉得双腿酸麻,正要悄悄捶一捶,便听她道:“回来了?”
“嗯!”顾盼立刻又站直了,不等燕梓桑发问,就把今儿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通。 “在师兄面前,你只管随性。他若故意问着以前的事,你便理直气壮地说不知道,哪怕是蛮不讲理都好。越是心虚,越会叫他怀疑。有什么不知道的,也尽管问,别管我是不是知道的。还有策儿,日后他再给你什么,不必想着我。若要想着,只给我一个也就够了。我做事,从来不去想别人怎么想,明白么?”燕子桑道,虽没看她一眼,顾盼也知,她是没生气的,心中一松,便坐了下来,一面捶腿一面道
:“知道了,不就叫我别顾虑太多吗,絮絮叨叨一大堆,直说不就成了。”
“以前直说那么多次,你哪次做到了?”
顾盼吐吐舌,好奇道:“籍孺是谁啊?”
她忍了一路,又没敢问曲清河。
燕梓桑没言语,顾盼便趴在桌子上,只看着她:“你若不说,下次去独幽楼看他。他说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告诉他我失忆了吗?到时候他哭得梨花带泪的——我可不会哄男人。”
“他知道我失忆,不会哭,只会笑。”燕梓桑道。
顾盼听着话不对,小心问道:“你们是仇人?”
“他是献王之子。”
“然后?”
“当年,献王意图造反,被父亲所镇压。陛下念及兄弟之情,并未赶尽杀绝,只将他一人发配,家中其他人,贬为庶民,却仍能住在献王府中。后来,他暗地里与兵部侍郎搭上了线。”
“你是说,当年血洗燕家......” “他做得隐秘,陛下也只查出是兵部侍郎所为。若非父亲一早便在他身边安排了沿线,只怕我们也要被蒙在鼓中。兵部侍郎失势,献王府的人再无依靠,便悄悄逃了。几年后,寻得他们的踪迹,我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