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到,只留了献王最疼爱的这位长子带了回来,取名籍孺,放入了独幽楼中。”
“他就甘愿做个小倌?”顾盼诧异,好歹是曾经的皇室贵族,便甘心这么叫人欺辱?
一般人早想办法死了吧。
“他以为,他家中人还活着。”燕梓桑道,手中白子落下,杀却黑子一片。
胜负已分。
顾盼不禁咽了咽口水:“那......你打算何时告诉他?”
燕梓桑看向顾盼,眼中带了几分欣赏:“我答应过他,燕家丧生了四百二十七人。只要他伺候够了,便算赎罪,便放他回家。如今,已有四百零三人。”
她此时笑了。
顾盼却有几分害怕。
这笑容太过残忍,也太过阴毒。
“你就不怕他报仇吗?这是若让陛下知道了......”顾盼问了,却也只是白问。
籍孺无权无势,孤身一人,哪里是燕梓桑的对手。
可是,他在独幽这么久,总也该认得几个达官贵人,哪怕有一个,愿意替他递个话,燕家即便没有灭顶之灾,也会有不小的麻烦。
“你以为,我会放心让他与外人接触么?这些年来,尽情享用他的,都是我手底下的人。”燕梓桑说着,一粒一粒的,将棋子捡回棋盒中。
“为了给他凑够这四百多喜好男色,又有异常癖好的,还真叫我废了不少功夫。”燕梓桑道,顾盼忽就明白从独幽楼中选出来的人,为什么要先去当一次小倌了。
受此大辱,定然要有个抒发的地方,不然怨气就会对准燕梓桑。
籍孺,就是这个出气筒。
“说到这个,那些你看不中的人就杀了,不觉得太过分了些?他们有什么错。”
“我又没有强迫,是先便已说好,想要被我挑选,可以,挑选不中的,只有死路一条。他们都签了生死契,表明绝无怨言的。”
“那你也不能那样考验,凭什么要先当小倌,才能有资格站在你面前?正常人,有几个容忍得了这种屈辱?”
“他们接的客,都是我的人。只是查验他们的忍耐度,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燕梓桑将棋盒归为原位,“还有别的问题吗?”
顾盼喉口一滞,她想要反驳,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燕梓桑做得,好像都很有道理,无错可挑。
可她分明知道那样十分不妥,至少她无法接受。
可她又说不出原因,来说服燕梓桑。
无法说服对方的话,便是废话,说还不如不说。
却又不甘心这么罢了,只得愤愤道:“反正我接受不了。”
至少,要把自己的立场表明。
“你不需要接受。”燕梓桑顺手拿起架上一本书,“你要做的,只是扮演好燕梓桑,至于燕梓桑的行为是否合你的观念,无甚关系。” “你的意思是,我只是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