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茶馆前台打来电话,说她有东西落那了。
“啥东西?”汪江玥问。
服务员好象有难言之隐。
“你自己来取吧,客人的东西我们不能随便动,有规定的。”
汪江玥不想去,又寻思应该是那盒饺子落在那了,离开的时候有些尴尬,忘记了。
复又回茶馆,服务员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看到她,笑道:“大姐,刚才你们走的急,把东西落下了。”
“不就是一盒饺子吗?”
“不是,还有一样东西。”
这就有意思了,自己的包在身上背着,没有东西落下。
她和服务员一起来到包间,刚刚何专家坐过的沙发的拐角处有一个小盒子。
“是那个吗?”她问服务员。
“是啊,就是那个,因为是客人留下的,我们也没敢动。”
汪江玥走到跟前,拿起盒子一看,脸一下子红了,盒子上面显示的是英文,图案却画的是避孕套。
看来李顺天是有备而来。
她自嘲地冲服务员笑笑说:“不是啥好东西,回头我给他就行了。”
“大姐,到茶馆的客人会经常把东西落在这里,茶馆有规定,客人的东西一定是要给的。除非客人说不要了,你今天没事吧?”她格外关心地问。
汪江玥笑道:“我没事。老朋友见面喝点茶而已。小姑娘,这饭盒里的饺子是我下午刚包的,给朋友带的,给你尝尝。”
服务员接过饭盒,看了看,说:“太好了,我现在还没有吃饭。”
既然周一的时候李顺天要给她送监听器,不如到时候当面给他,也算是给他点难堪,让他死了那份心。
真是让人恶心,那东西竟然是外国进口的。难道是他随身带的东西。越想越生气,把一个堂堂女局长当成啥了?
有气没地方出,站在路边上拦出租,等了几分钟,却总是没有空车,心下有些着急。
有一辆在面前停下,却是何专家。
“上车。”何专家满面春风。
在副驾驶位置上坐下,汪江玥笑问:“据说何专家今天**去了?”
“不敢胡说。”何专家看着不大自在。
“何叔,不是我说你,你胆子够正啊,考虑屁股都敢摸?”
“有那么严重吗?”何专家一脸疑惑。
“何叔,你知道柳如花的丈夫是谁?”
“不就是你们的局长吗?有啥了不起,正厅级领导一抓一大把。”
看他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汪江玥笑道:“不是职位的事,是人品的事,他是个人渣,垃圾,恶魔。”
“那不就对了,嫁了这样的男人,这是柳如花的悲苦,这样少见的女人,啥样的男人不能嫁。”
“何叔,她就是一枝一直被摧残的败柳,你是不是想当护花使者?”
“我是文物鉴定专家,在我看来,柳如花就是一件稀世藏品,我要好好护着她,为她拂去灰尘,让她接受光合作用。”
汪江玥哑然失笑:“我的专家大人,你别搞笑了,王汪民是啥样的人我是知道的,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我就不信,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人渣,让你提起就色变。”
“何叔,我是他的手下败将,不说他了,提起他认人反胃。你们今天去哪儿了?”
“安宁寺。今天是初九,求神拜佛的日子,刚好可以在大悲咒的佛语中回想一下安城的历史。”
“和美女在一起的滋味是不是很爽?”
“我不是说了吗?美人养眼,在我眼中,柳如花犹如元青花般有味道。”
又是下狂魔。
“唉,何叔,我都不知道现在的男人都乍的了,个个都想要在外倚红偎绿,一点都不安分。”
何专家笑道:“这个道理都不懂,那是你的国学学的不好。”
“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学的都是白话文,国学是好,可是已经被历史沉淀了。”
“错,大错特错。国学中说,食、色乃人之本性也。这就是最好的答案。吃饭重要不?一顿不吃饿的慌,色即是饭,连我们的老祖都这么说,你不会是想颠覆历史?”
搞文物的人历史知识自然是无人能敌的。
她抬头看看窗外,竟然是朝着局大院的方向。
“停车。”
车子嘎然而止:“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