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江玥笑道:“一上车只顾和你说话,忘记告诉你的我的住处了,方向反了,我现在在春风路住。”
“是吗?也好,你能陪叔多聊一会,不瞒你说,你何叔寂寞啊。”
汪江玥笑死了:“何叔,看起来你可真是春心未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还想抓住青春的尾巴晃两晃?”
“你这是啥话,活力不分年龄,你没看有人九十多岁了还生孩子?你叔还不到六十,正是青春鼎盛期。”
“那你也得找个能应付得了的人,柳如花你可动不得。”
“什么动不得?只要你情我愿,啥事干不成?难不成只许王江民在外面胡成,柳如花就得守着空城?”
看来,何专家是死心塌地地想攻下柳如花这座堡垒了。
汪江玥心中闪过一丝快意。
也好,妻妾皆出轨的话,王江民可真称得上“绿帽子王”了。
人一旦有了钱就会忘乎所以。何专家说话口气极大,这些年光自己介绍文物给他鉴定都收了不少鉴定费。而且他颠倒黑白,从中转手,甚至倒卖,自然是攒下不少家底。
她还想再激他一下。
“何叔,柳如花其实挺不容易的,从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就跟王江民了,她没有工作,完全就是她男人的附属品。王江民人品极差,没到安城的时候就经常对她实施家暴,现在好一些,不过隔三差五的还会受到伤害。”
何专家的脸色迅速变成菜色:“有这回事?她乍那么傻?”
汪江玥笑道:“女人多是逆来顺受的,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女儿,她没有职业,衣食住行哪一样不靠他?”
何专家已是义愤填膺:“这是啥玩意?这样的人还能当局长?”
“这样的人乍的了,有手段,有胆识,在某些人的眼中却是有能力的人。”
何专家似乎有些坐卧不安,问:“你对他们乍那么了解?”
“何叔,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和王江民主是同事,他妹妹差点成了李小山的老婆。她们姑嫂关系特别好,所以好多消息是王江民妹子口中知道的。”
“天妒红颜。我要是娶了这样的女人一要把她噙在口中,他乍这样糟蹋人?”
“这有啥奇怪的,东西用旧了就显得不好用了,就象东西吃多了,就不想吃了是一样的。”
车子在春风路口停下,李小山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临下车前,她又叮嘱何专家:“何叔,他们家的这些情况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能说是我告诉的。特别是柳如花受家暴的事,更不能说,她会觉得难为情的。”
“这个我知道,有了这些情况,让我对这个女人更加有信心了。”
下了车,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到了小区院子。
十点钟了,难怪李小山着急了。
孩子们都睡下了,李小山在客厅看电视。
“乍样?”李小山问她。
“你希望乍样?”汪江玥笑笑,脱了大衣,说:“真是的,简直是烟鬼,把人熏得满身烟味。”
李小山还要问她,人却已经进了卫生间,紧接着从里面传出流水的声音。
一进门就洗澡,这里不会有什么猫腻吧?李小山疑虑顿生,去喝个茶就用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她与他之间真的不清不白?
他拉开她的包,一盒避孕药直接就让他眼睛睁不开了,他妈的,胆子够正,正得让人都没脸了。
李小山拿起盒子,仔细看了看,竟然是泊来品,国产的已经看不上用了?
他拿着盒子,气愤地朝卫生间走去,你他妈的出轨都搞出新高度了,竟然还用起了洋玩意,一脚就要揣开卫生间的门,猛然间想起王江民,临门一脚又收了回来。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自己头上的绿帽子也不是一顶两顶了,再多一顶又如何。
还是王江民交代的事重要。
他用手机将避孕套套放到她的包跟前,拍了两张照片。心里骂道,留此存证。
“小山,来给我搓个背。”汪江玥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条缝。
“自己搓,带着孩子们绕城绕了一大圈,累得我脖子疼。”李小山躺在沙发上的身了一动没动,他就差没掉下眼泪了,这样的女人对他来说有啥意义?当年薛安民为了和有神经病的老婆离婚搞出了多大的动静,最后也不是照相风平浪静?
李小山痛苦的心情无以复加,他给王丽华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做什么?
王丽华没有回复。看来自己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
李小山这里长吁短叹,汪江玥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李顺天。
李小山不知该不该接,对着卫生间喊:“李顺天电话。”
汪江玥以为李顺天已经找到监听器,大声说:“你接吧。”
李小山按了接听键,李顺天劈头盖脸地说:“在忙啥,半天不接电话?在茶馆的时候我把一盒东西掉了,你拣了没?”
李小山待他话音落了,才慢慢地说:“李厅长,你好,江玥这会在忙,有啥事我替你转达。”
对面立即电话就挂了。
他妈的,果然有事。李小山感觉肺都要炸了,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