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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伊人版)第5部分阅读(2 / 2)

可能因为贺兰雪的关照,管家再也不敢克扣伊人的炭火和用品,这几日在屋里拥火打盹,倒也清净。


而贺兰雪,也没有再来。


有几次,伊人想提笔画下那个盲眼少年的画像,可刚抬起手,又唉声叹气地放下来,怔怔地望着瑶琴,也不知想些什么。


十一极少看到这样魂不守舍的小姐,歪着头,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看着看着,便发现小姐已经睡着,头一点一点的,砸在瑶琴上,叮叮咚咚,是梦的交响乐。


到了第四日,风雪停了,又开始放晴,温度日渐回暖。


伊人终于开始工作了,铺桌子磨墨忙了半天,又趴在桌子上画了半天,终于完工。


十一颠颠地凑过来看,眯着眼睛琢磨了半日,然后满脸黑线道:“小姐,这盗贼怎么长得和小裴大人一模一样啊。”


伊人方知自己画错了。


真是平生不懂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害死人。


于是,又是一日。


就这样,笔下人物都是某人的身影,伊人只得一张一张不停的画,画累了便睡觉,饿了便吃饭,日子恢复到从前的混混沌沌,而眨眼,一连九日过去了。


四十七抢亲上


到了第十日,伊人手掌上的伤口也好得八九了,画画的技术,也日渐娴熟。


用过早餐,伊人如往日那样坐在桌上奋笔疾书,还没画几笔呢,便听到十一在院子门口惊喜地唤了声:“王爷来了。”


伊人丢下笔,懒懒地望过去,果见贺兰雪一身雪白貂裘,从小道上款款地走了过来,雪白的貂裘,映着他美若白玉的脸,更是欺霜赛雪,明媚无双了。


难怪十一叫得这么欣喜,这么花痴。


伊人却只是一瞥,随即又转过身,继续趴在桌上,奋笔疾书。


贺兰雪也不生气,反而好脾气地停在她身后,咳了咳,然后讷讷地问:“手好了吗”


伊人于是举起手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以示一切安好。


“在干什么呢”贺兰雪开始没话找话。


“画逃犯。”伊人埋头回答,爱理不理的样子。


“逃犯”他从后面望过去,只见满桌的画稿,不见逃犯,只有一个人的影子,或侧或立,全是裴若尘:“若尘是逃犯”


贺兰雪叹了声,探手从伊人的身前拿过画稿,淡淡道:“裴若尘今天大婚,你若是喜欢他,还有机会。”说完,他从怀里取下一张叠好的书信,“这是休书,从今以后,你不是本王的王妃了伊人,不要躲在柜子里。”


伊人转头,呆呆地看了他半响,忽而站起来,展颜一笑,狠狠地抱了抱贺兰雪,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冲去。


贺兰雪只觉得一团温香软玉冲到了自己的怀里,又极快地分离开去,再转头时,便只看到了一个屁颠屁颠跑走的背影。他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笑来,只是笑至尽头,却有种说不出的惘然惆怅。


伊人一直冲到府外,破天荒的,她没有迷路。


到了外面,恰好有一个小厮牵着匹马走了过来,见到她,正准备打个千儿行礼,哪知伊人风掣电速,已经翻身落到了马背上。


马儿受惊,很快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也是在这时,伊人蓦地反省:似乎自己不会骑马。


只不过,此时想起,无异于事后诸葛亮,为时已晚了。


没奈何,她只能压低身体,紧抱着马脖子,任由风声呼呼地从耳边拂过。


主道之上,裴若尘的迎亲队伍,正披红戴绿,缓缓而驰。


好在那马虽然不听使唤,却也喜欢凑热闹,并没有就此把伊人带到海角天边,而是笔直地朝迎亲队伍冲去。


负责此次大婚安全的贺兰钦早就听到了声响,只是望见马背上的人时,不免怔了怔。


那一怔之下,伊人已经冲到了队伍外围。


众人纷纷闪躲,耳边则是伊人无奈至极的吁“吁”“停下来”的呼叫。


可是那匹马一点都不听她的话,眼见着马儿就要带着她冲上抬着彩礼的队伍了,贺兰钦突然凌空飞起,像大鹏鸟一般落到了马背上,一手扶住伊人的腰,另一只手牵住缰绳,用力一扯,骏马扬蹄嘶鸣一声,随即停了下来。


伊人惊魂落魄。


“伊人,你怎么来了”等事态平息下来后,贺兰钦吃惊地问被搂在身前的人。


伊人喘了喘了气,然后挣开贺兰钦的束缚,就要扳鞍下马。


哪知动作不到位,一下子跌落到地上,马背上的贺兰钦皱了皱眉,正打算出手相扶,伊人已经自己扎手扎脚地爬了起来,只是方才跌得那一跤,让她显得灰头土面,狼狈不堪。


然后,伊人很坚决地走到了队伍前面,张开双臂,拦住他们。


四十八抢亲下


迎亲队伍经过方才那一闹,早已停下,穿着红色喜服,端坐在马上的裴若尘,也已经驻马在队伍前,静静地望着她。


伊人是第一次看到裴若尘穿红色的衣服,可是红色并不适合他,她在眼中,看不到红的喜气,只觉得嘈杂莫名,满满地填塞着她的心。


可是红衣上的那张脸,却依旧完美得让人挪不开眼那是冬日初雪上洒下的暖阳。


“你不能跟公主成亲。”她看着他琉璃般晶莹的眸子,大声却安静地说:“因为我要抢走你。”


周围一片哗然,贺兰钦则觉得异常好笑,唯有裴若尘,仍然静静地看着她,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


“裴若尘。”伊人往前踏了一步,停在了裴若尘的马前,手抓着他的裤腿,仰起头,清澈地瞧着他,“你会跟我走,对不对”


裴若尘低下头,他在她干净得没有丝毫杂质的眼中,看到了从头顶映射出来的白云、蓝天,风淡云轻那是如此美好的一幅画,却只是幻影而已。


“你既与世无争,那就继续无争下去吧,不要自寻烦恼。我多希望你能永远这样。”裴若尘笑了笑,像幻影一般风轻云淡,然后夹了夹马腹,“回去吧。”


新郎起步,后面的队伍自然缓缓跟上,伊人则呆呆地站在原处,若不是贺兰钦及时出手将她拉回来,可能会一直在大道中央站下去。


长长的队伍,似怎么也走不完似的。这么这么多嘈杂的红色,如一条河,流过伊人的身前。


伊人觉得眼睛都被红色映得发涩,不知怎么,泪便流了下来。


贺兰钦站在她身后,手握着她纤细的胳膊,她还不及他的胸前高,那个动作,便好像将她全部裹在自己怀里一样。


然后,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背被一粒咸热的泪水打湿。


他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那个头脑少根弦的人,原来也是会哭的。


只是她哭得太安静,安静得让人心底发涩。


队伍渐渐走远,贺兰钦必须追上去继续自己的护卫工作,他只得松开她,弯下腰来,本想嘱咐一声让她自己回王府,可是话还没说出口,贺兰钦又重新直起身,看向前面。


紧追而来的贺兰雪一身白色如雪锦衣,傲立马上,淡淡地看着这边。


“你的女人,带回去吧。”贺兰钦爽利地一笑,然后转过身,无所拖沓地跃回自己的战马,继续那场被打搅的大婚仪式。


看热闹的人早已被官兵驱散,剩下的,则巴巴地跑上前去,继续目睹当朝驸马的绝世风姿。


刚才还闹哄哄的大街,很快只剩下寥寥的几个路人,还有站在路边的伊人,以及坐在马上的贺兰雪。


贺兰雪望着她,没有说话。


伊人则默默地流了会泪,然后突然抬头,用手背抹了抹脸,嘟着嘴,轻声道:“好困,我想回去睡觉了。”


她刚才跌到了地上。手上本来满是灰尘,这一抹之下,一张小脸更是如花猫一样,黑一块白一块。


贺兰雪扬眉一笑,笑得幅度那么大,露出两排细密的牙齿,竟是从未有过的灿烂。


四十九焰火


当焰火从皇宫的方向传来时,伊人并没有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睡觉。


而是站在庭院里,和众人一起观望着那片普天同庆的繁华景致。


天朝唯一的公主,当今皇帝最心爱的妹妹贺兰悠,今日与文武双全的小裴公子大婚,不知有多少京都少女,多少王孙贵族,既羡且伤。


他们是如此天作之合的一对。


这漫天华焰,明明灭灭,都是,为他们而灿烂。


十一难得见到这样的景色,在一边雀跃不止,宫里本有大宴,身为贺兰悠三哥的贺兰雪却并没有出席,只是在家里设了家宴,让所有的姬妾都围在园子里赏焰、吃闹。


伊人也是被他这样强制拉出来,当然,不是贺兰雪亲自动手,而是下令道:“必须全部出席。”


他特意把全部两个字,咬得很重。


所以,伊人被十一死拉硬拽地拖了出来,百无聊赖地看着漫空的明灿若梦。


她见过更绚烂的焰火,亦没有十一的欣喜若狂。


不过,却没有见过这样朦胧的焰火,闪闪烁烁,像映射在海面的点点晨星。


当光亮越来越模糊,伊人才发觉:原来不是焰火的缘故,而是自己的眼眶里渗满了水珠。


她原不知,风也是涩眼的,吹着吹着,就流出泪来。


泪氤氲着焰火,将这片盛世繁华渲染得影影绰绰。


繁华之下,贺兰雪正和他的姬妾们饮酒做欢,推杯换盏,喜乐盈盈而故意躲在角落中的伊人,理所当然地被大家遗忘。


连贺兰雪都没有朝她这边看过来。


“王爷好奇怪啊。”十一终于不再大呼小叫,巴巴地跑到伊人旁边,腹诽道:“明明上午把小姐送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么关心的样子,转眼就不认人了。果真是天下男人皆薄幸。”


伊人倒是不以为意,一眼不眨地看着天际。


焰火的高嘲终于来临,雷鸣般的爆炸声从皇城方向传来,京城之中,多少年轻情侣,多少青年夫妻,携老执少,仰面看着那瞬间的璀璨。


伊人也抬起头,焰火的颜色照亮了她红彤彤的脸。


雷鸣般的声音,声声不息。


待最重的爆炸声传来时,伊人下意识地去捂自己的耳朵,贺兰雪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两只温润修长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耳前。


震天的喧哗声顿时淡了,只余下满目的华焰,满园的火树银花。伊人索性往后一靠,懒懒散散地缩在他怀里。


贺兰雪愣了愣,随即莞尔一笑,就这样笔挺地站着,任由某只将他当成天然枕头。


在焰火终于消散的那一刻,伊人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说: “伊人,你比我勇敢。”


似乎听见,又似乎没听见。


而焰景,终于散了。


从美景里回神的逍遥王府姬妾们连忙在园子里找她们王爷的身影,终于有一个眼尖的,看到了从来悠游玩乐的逍遥王,竟然跑去和那个最不受待见的伊人卿卿我我,不由得哇啦啦地叫了一同,约了几个姐妹,娉娉婷婷地朝她们走来。


十一见状,本想上去阻截,给自家小姐创造与王爷独处的机会。伊人也已瞥到她们,索性站起身,拍了拍衣襟,随意道:“看完了,我回去睡觉了。”


贺兰雪讪讪地收回手,没有阻止,只是有点兴致索然。


伊人果然说完便走,全无留恋,留下站在原地的贺兰雪,转眼便被他的娇妻美妾们包围得严严实实。


那一夜,伊人睡了很久,竟是两天两夜,没有醒来。


五十容秀1


伊人是在第三天清晨醒来的,刚睁眼,便听到贺兰雪担忧急促的声音:“她真的没事吗都已经睡了这么久了。”


“王爷请宽心,娘娘真的只是睡觉,她很健康。”太医一面擦汗,一面诚惶诚恐地回答。


“哼”贺兰雪还欲说什么,守在床畔十一已发现了正滴溜溜看着自己的伊人,不禁欢呼一声:“王爷,小姐醒了,小姐没事了。”


伊人不解地瞧着她,兀自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闲闲道:“好久没睡得这般舒服了,十一,准备笔纸。”


十一吃惊地看着自家小姐: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确实像没事人一样。


贺兰雪本来揪出了那大夫的领口,见状也松了手去,同十一一样,惊奇地看着伊人。


伊人却像没注意到他们般,扎手扎脚地爬起来,然后拖着鞋子,走到了书桌前,从笔筒里拿起毛笔,十一还没来得及磨墨。她索性将笔尖放在口中舔了舔,眉眼一敛,便开始作画。


贺兰雪还是第一次看见伊人作画的模样,那张圆润清秀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一直散漫干净的眼眸,也出奇地专注起来。


仿佛有股奇异的光芒,瞬间笼罩了她。


他本想拍拍伊人的肩膀,问问她饿不饿毕竟已经睡了足足两日,可是手还触到她,却又顿住了。


她显得那么不容打扰。


贺兰雪最终收回了手,站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伊人落笔,构图,勾轮廓,润色,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异常俊美的少年,便跃然纸上。只是少年瞳孔暗灰无神,美中不足。


“好了。”伊人大功告成,将毛笔插进笔筒,然后把画递给十一:“送到丞相府给裴若尘。”


十一接了过来,又小心地提醒道:“小姐,小裴公子如今不住丞相府了,皇上另外赐了座驸马府,那这画,是送到丞相府,还是送给小裴公子”


伊人还没回答,贺兰雪劈手将画稿从十一手中夺过来,淡淡道:“给本王吧,本王转给刑部。”


十一吐了吐舌头,蓦地记起之前贺兰雪的嘱咐:不要在伊人面前提到裴若尘。


将画像折好放进怀里后,贺兰雪见伊人的面色甚好,接着说道:“伊人小容想见你。”


“小容”伊人仰头看了看他,随即恍然:“小容皇后啊”


“是,她想当面谢你的救命之恩。”贺兰雪面色奇异,有点为难地说:“还有悠儿也想见你。”


“哦。”伊人只是淡淡地应了声,丝毫没有冒犯的感觉。


贺兰雪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只因为伊人从未在乎过,便可以这样任意的、从不顾忌她的心情吗


“算了。”贺兰雪莫名地豪气起来:“十一,去转告朱公公,伊人身上有疾,不能赴宫里的宴席了。”


“王爷,这可是皇后娘娘第一次举办大宴,朱公公特意交代”十一犹豫的提醒。


她方才也听到了外面的宣旨。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贺兰雪皱眉低斥。


“我没病啊。”伊人突然插嘴,不以为意地看着他们两个说:“不就是吃吃喝喝吗刚好饿了。”


顿了顿,她又涎着脸望着贺兰雪,眼巴巴地问:“是坐轿子,不用走路吧”


“坐轿子。”贺兰雪啼笑皆非。


伊人点点头,一副欣欣然,仿佛几月前的模样,好吃懒做,没心没肝。


五十一容秀2


再重新回到皇宫,自然少了第一次的惊叹。


伊人只觉这座红墙绿瓦的峨峨宫宇,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与冷漠。


她突然觉得很不安,仿佛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临行的时候,贺兰雪突然拿了一条白色的狐狸围脖,好生生地给她戴上,又用手指将夹进围脖里的发丝挑出来。用绦带系紧。


伊人任由他像洋娃娃一般打扮着自己,等终于收拾妥帖后,她从怀里掏出那份休书,递给贺兰雪。


“你留着吧。”贺兰雪淡淡道。


伊人虽然不太理解,却又重新将那份休书收了回来,那时候,她看到了贺兰雪的眼神,那么忧郁而决然的眼神,心中,便有一种不祥。


便如此时此刻,站在皇城脚下的感觉。


“宴会还没开始,你先同朱公公去你姐姐的宫殿,到了傍晚,便用琳妃一起赴宴等宴席散了,我再去接你。”贺兰雪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低得近乎温柔了。


伊人本只是像平常那样恩一下,这一次却不知怎么,贺兰雪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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