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涛也不耍赖,陪着谢老头喝了一斤多白酒。
车老板子今天兴致也很高,在一旁陪着程书记吱溜吱溜喝的那叫一个美,一边喝还一边和程书记唠嗑。
“痛快,多少年没这么痛痛快快喝上一回了。”谢老头撕下一条兔腿,一边吃一边和韩涛聊着。
韩涛晃晃有些迷糊的脑袋,嘿嘿一笑:“您太能喝了谢伯伯,我也就是仗着年轻。”
“别整那没用的,”谢老头一瞪眼睛,死死盯住韩涛:“小子,敢临阵脱逃看我不收拾你,一人再整一瓶!”
“行,”韩涛喝了一口汤,不甘示弱“今天我舍命陪君子,您想咋喝都成。”
程书记一看不妙,连忙叫大辫子盛饭,再也不敢给他们上酒
“坏了,我这个脑子!”半碗饭下肚,韩涛稍稍有点清醒:“只想着陪谢老头喝好,却忘记这是在哪了,第一次登门吃饭就喝多了,也不知道人家程书记还能不能同意自己和大辫子处对象。”
“谢伯伯,少喝点吧。”大辫子给谢老头端过一碗米饭,然后用美丽的大眼睛瞪了韩涛一下。
“丫头,谢伯伯现在终于平反了,心里高兴,多亏有小韩陪着我喝个痛快,你别怪他。”老头心里比谁都明白,所以帮着韩涛解释。
“小韩做得很好,你谢伯伯喝的痛快心里就不憋屈了。”程书记竟然一点没有阻拦,他知道老战友这几年的经历所遭非人,心中的凄苦只能以这种方式发泄。
大辫子看了看程书记,偷偷在韩涛的腰眼上轻轻拧了一下:“不许喝了,陪我爸和谢伯伯,还有姜叔他们喝杯茶。”说完,脸一红跑进厨房。
韩涛当然知道大辫子的意思,但也明白谢老头心里的想法,不然也不会陪他喝这么多。有多少人受不了那种磨难而含冤自杀,像谢老头这样的,那要有多大的毅力和信念才能活下来。
吃完饭,大家坐着喝茶闲谈,程书记和谢老头聊得都是些什么“两个凡是”的错误方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呀,还有像人民公社、生产大队和生产队的所有权和自主权必须受到国家法律的切实保障,不允许无偿调用和占有生产队的劳力、资金、产品和物资等内容,子听得车老板一知半解,但韩涛却像一块海绵一般吸取着这些谈话。
期间还让大辫子给他拿笔,把最主要的几条内容记录下来,尤其是公社各级经济组织必须认真执行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原则,按照劳动的数量和质量计算报酬,克服平均主义;社员自留地、家庭副业和集市贸易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必要的补充部分,任何人不得乱加干涉;人民公社要坚决实行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制度,稳定不变,人民公社各级组织都要坚决实行民主管理、干部选举,帐目公开这几条,今后会起到一个重要作用。
临了程书记还和车老板子聊起韩涛的养殖场,还有他们一起进山打围的事情。
车老板子心中暗自明白,所以眉飞色舞地说起韩涛在清河屯的种种事迹,还有上次进山打猎的事,期间韩涛也在旁边进行补充,听得众人大感兴趣,期间大辫子的母亲还表示有机会一定去清河屯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