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宫的绝密之毒,他怎么会有解药?只不过拖延一些时间,让张曼兰多活上一段时间而已。
张曼兰继续道:“既然不是解药,我为什么要用?”
张曼兰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惯爱记仇,谁要是让她栽个跟头,她能记一辈子,直到报仇为止。
霍清何止是让她栽了一个跟头!
而且她对这个人非常厌恶。
非常、非常、非常厌恶。
霍清送她一瓶缓解梵音宫秘毒的药,想此求和,但她偏不接受。
凭什么他求和就得被原谅?
偏不!
她不能杀他,但不代表不能仇视。
她不受他那瓶解药,一样死不了,放出去的二两血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照样能拖延毒性发作。
霍清的手还在往下滴血,张曼兰瞥了一眼他的伤口,“劳烦,刀还我,你出去。”
纵然疼痛难忍,霍清依然竭力保持面色如常,他把怀里的药瓶子拿出来,放在张曼兰的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如往常的语态,慢条斯理道,“你这条烂命,要不要的都无所谓,只是你长时日割腕放血,战场上必定气力不济,若是就这样战死沙场,我会将你被捅得稀烂的尸体用席子裹好,带回去给你的老娘和亲弟看看,看看你那张腐烂生蛆的脸,与现在这张,有哪些不同。”
说罢,他就转身走了。
张曼兰盯着桌上的那只瓷瓶,在霍清双脚踏出帐子的那一刻,将这瓷瓶抓在手中,狠狠朝帐外掷出去。
她的力气大,瓷瓶飞出去,正好砸在霍清的背上,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他往前趔趄了一步,差点摔个狗吃屎。
与此同时张曼兰的声音也传到耳中,“关你屁事。”
霍清这样不易动怒的人,也攥紧了拳头,难得气得脸都青了。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已经垂下去的帐帘,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的营帐里,远远的,竟然瞧见又一道黑影倚在门口等他。
他放缓脚步靠近,刚走了两步,那人就发现了他,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呀,霍军师,你回来了?我这刚才多喝了两杯,这会儿借你的门口靠靠,你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