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层皮才从那个铁桶一样的皇宫里面逃出来,脑子进水了才要一脚吧自己踢回去。
大燕的皇帝跟个成了精的黄鼠狼一样,他前脚逃出来,那皇帝后脚就搞了一个通缉令,他的身份不能明说,就给他按了个江洋大盗的名,害得他东躲西藏,脸上要是没有一层腻子都不敢出去。
等老子翻了身,非把你龟儿丢进粪坑里面滚两圈儿再捞出来,不准洗澡!
现在大燕封锁得最严的就是边防,皇帝是铁了心的要抓住他,这个把月来想尽办法也飞不出去,简直要把沈十三憋出蛆来了。
客栈是不敢去了,临近傍晚的时候,沈十三往东走了十里地,从一颗大榕树下刨了一把刀出来,就等在这儿守株待兔的劫了两个人的道,加起来一共十来两银子。
估摸着够用两天了,他才把刀重新埋好,走到往常歇脚的一片树林里。
乞丐们大都住桥洞,就他一个人住树林,而且听说这地儿还闹鬼。
不过沈十三是不怕这些的,往这儿一躺,就能四仰八叉的睡一晚上。
这儿是他选了好久选出来的地方,有闹鬼传说,少有人晚上靠近,人少就安静,有点儿声音就会特别明显,他也就听得清楚一些。
冬天露宿在野外,冷是少不了的,不过沈十三火气旺,倒还能忍受。
一晃都三四个月了,他这么久没回去,不知道江柔有没有把眼睛哭瞎。
一想到这个就头疼。
本来眼睛就不好,还老爱哭,早些哭瞎了她才干脆。
当着她的面儿被冲走,不知道把她吓成什么样子了。
想着想着就开始叹气。
可别真哭瞎了,他回去还得纡尊降贵去伺候。
鸡零狗碎的想了很多,最多的还是江柔,多到沈大将军都有点儿嫌弃自己。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算着时间,信也该收到了,不知道她什么反应,肯定是欢喜得要跳起来了。
他不在三个月,她没勾搭别的男人吧?
想想还真觉得有点儿不放心。
胡思乱想着,耳畔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将他的一腔思念硬生生的打断,他一骨碌就地一滚,隐藏在一从灌木中。
他视力极佳,不一会儿就看见个穿夜行衣的人穿过林子外围的树木,在他刚才睡的地方不远处等了一会儿,等来了另一个黑衣人。
天太黑了,只能隐隐的看到两个人的轮廓,但听得倒是很清楚。
一个人说:“殿下的令已经来了,我们可以动手了。”
另一个人道:“知道了,沈战找到没有?”
沈十三一听。
嘿!找他的?
是哪方的人马?
肯定不是皇帝的,皇帝的人找他不用跑这么远的林子来密谈。
另一个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奶奶的,这沈战是属泥鳅吗,这么滑溜?遍地耳目都找不到他!”
一旁听墙角的沈十三忍不住得意。
老子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也找得到我?
又听一人说,“殿下可说了找到沈战要如何说服他?”
“不知道,但只要找到人,殿下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人有些犹豫,“这,能行吗?万一到时候他不同意怎么办?谋划这么多年,难道还能就此停下来吗?”
“不知道,但一切按照殿下分度的办就好了。”
“现在宫中的情况如何了?东西都已经运回来了吗?”
“一切都布置妥当,只等着找到人了。”
“知道了,今天的行动还是不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走。”
两人说完就并肩朝树林深处走去。沈十三等那两人交换过信息之后,才弓着身子跟上去。
那两人的功夫显然没有沈十三精深,没有发现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