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许一言不发,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紧闭起来的陈家大门。
沈问凉凉道:“前两天不是挺横的吗?现在怎么不横了?”
杨嘉许闷闷的拉着他走,“喝酒去。”
沈问拦着他的肩膀,用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等陈姑娘消了气,你姿态放低点儿,好生跟人家道个歉,从今以后收收心,好好对人家,日子会好起来的。”
“你自己都是单身汉一个,你懂个屁!”杨嘉许嘲讽道。
沈二公子表示不服,“我单身怎么了?我家里有楷模啊!上次我和思思偷听墙角,听见我爹喊我娘小宝贝,小心肝,认错认得那叫一个溜,就差没指天发誓,第二天我娘不生气了。”
杨嘉许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你说的干爹是我认识的那个干爹吗?”
“我亲耳听见的。”这顿酒一喝,就醉到了第二天中午,沈问是在自己家醒来的,怎么回的家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醒来就看见杨嘉许睡在自己身边,沈思悄悄来通风报信,“二哥哥,你昨天喝醉回来撒酒疯了,你再不起床,爹爹等会儿拿黄荆棍来请了!”
沈问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
杨嘉许也挺怕沈十三的,和他一起起了床。
原本准备去陈家的,结果一起床,一出门,看到了——刘略。
杨嘉许揉了揉眼睛,再扇了自己一巴掌,十分不敢置信。
沈问一脸习以为常,“行了,别扇了,就是陛下。”
杨嘉许一愣,跪地请安。
刘略随意挥挥手,让他不必多礼。
没多久,江柔来喊他们到饭厅午饭,杨嘉许自见到刘略就不太对劲儿,整个人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过午饭,杨嘉许急匆匆的回杨家了,不多一会儿,就连拉带拽的带着杨司马上了门。
杨司马老脸涨红,看模样,应该是路上和儿子争论了什么,给气的。
临到了沈府,便不得不将一脸的怒气收起来,因此显得一张老脸有些诡异的涨红。
杨嘉许拉着杨司马到刘略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下去了,刘略正在和沈思讲话,见状微微皱了眉,“早朝杨司马可是有事未禀完?”
杨司马有些羞愧,别别扭扭的,“禀陛下,此次来,是微臣有些家事……”
刘略恍然,“是和陈家?”
杨嘉许道:“陛下,草民想请陛下赐婚,草民想娶陈姑娘。”
刘略声音缓缓的:“可你前些日子不是才退了人家的婚事?”
杨嘉许心里一沉,道:“草民性子顽劣不懂事,现下……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