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镇与有荣焉,也是慈爱的看着他们两个,“北迁的婚事一直是顾家在意的,现在他们能修成正果,还真不容易,他们都是孝顺的孩子,说顾忌我和顾叔的身体不想大操大办,但是我们作为长辈怎么愿意他们如此寒酸?所以我和顾叔商议好了,由我出面帮忙盯着,让他们的婚礼尽量风光一点。”
顾泉身体一直不好,很少管家里的事,上段时间在国外住了很久,所以这一代里,倒是林镇比较有影响力。
他的话音一落,周遭的人都纷纷附和,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顾南镜从外面回来,听到的就是林镇的话,她紧紧攥着手,坐到了位子上,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
“冷了吧?”陆衡南将外套披在他身上,语调十分温柔,“南镜,我们回去吧。刚才我和温夫人提过了,等你回来我们就先走一步。”
“也好。”顾南镜的余光瞥到了对面的蒙落,她正眼含讥笑的望着自己,没有犹豫的应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吭声,而开车的乔也恪尽职守,没有任何话。等到了公司,顾南镜准备回去宿舍,陆衡南却要送她。
“天色太黑了,你又喝了点酒,一个人上去我不放心。”
顾南镜拗不过他,点点头同意。
到了她的房间,她也不好立即撵人,这里说到底还是他提供的住所,她有些疲惫的说道:“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水。”
陆衡南没有推辞,看着她离开,手不由按了按西方的口袋。
“只有热水。冰箱里好像没有冰镇的凉水了。”其实她连冰箱门都没有打开,只是实在没有心思给他找水。
他也不介意,接了水杯放在一边,等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后,忽然单膝跪地,神色肃穆。
顾南镜有些惊愕,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皱眉说道:“你干嘛?腿麻了?”
“南镜,嫁给我。”陆衡南却一反常态,没有接下她的笑话,更没有怼回去,而是一板一眼的说道。
“你喝多了。”顾南镜闭了闭眼,遮住了眸子里的哀痛,声音有些飘忽,“你回去吧,我会将一切当做没有发生过。”
“难道你也能将顾北迁结婚的事实当做没有发生过吗?”陆衡南忽然冒出了一长串的话。
顾南镜白着脸,死死咬着红唇,没想到他好直接的点出来。
他也不再迟疑,又心疼又无奈的继续说道:“南镜,你不用自欺欺人,顾北迁确实另有新欢,而且速度极快,他不但劈腿了蒙落,还一遭将人娶了!”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给我出去!”顾南镜激动的指着门外,“我顾南镜不是货物,谁想娶就娶,想甩掉就甩掉!”
“南镜我……”
“陆衡南,要是你还想和我做朋友,趁着我没有迁怒的时候,马、上、走!”顾南镜的眼泪,随即滚滚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