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空气里都是安静的气息。
顾南镜眼前一片昏暗,唯一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呼吸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半个小时或者更久,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观念,因为她已然清醒过来,勉强睁开眼睛,忽然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怪不得她觉得过于安静,原来真的只有她一个人!
“喂,有人吗?陆衡南,顾辉?”她等了一会儿,仍没有人出现,静谧的有些诡秘,她这才试探着喊了两声。除了她自己的回音,丝毫没有其他回应。
她皱眉看了四周一眼,破旧的房子,水泥墙上面斑驳一片,她所在的屋子只有三四十平大小,她被绑在木板床上,双手双脚被缚,只有头还勉强能动一下,浑身酸疼。
房子里还有一个木椅子,一提纯净水,几个扔在地上瓶子,有两瓶水被喝光了,瓶身被捏的变了形,有一瓶只喝了一半后端正地放在地上。
纯净水旁边有几袋子面包。
水泥地上还有几个烟头。
房间里的东西少的可怜,几乎一目了然,不过窗户还开着。老旧的窗户的围栏上还有锈迹,有清风吹进来。这间房子,还真的够破旧的。
估计是废弃的房屋。
顾南镜看了一圈,眼睛已经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她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后背的疼痛,提醒她昨天半夜发生的事……
确切地说,她不是自然入睡,而是被人打晕了。
昨天她和陆衡南被带到了山下,一路上她又饥又渴,几乎被拖着走,而陆衡南伤势过重,已经被一个男人背在了身上。
从下午走到了傍晚,她看着原来越荒的山地,心头越发沉重,长了长嘴,哑声和他们讨价还价,“我说几位好汉?帅哥?大侠?能不能给一口水喝?”
他们这群人本意就是活捉她和陆衡南,反正也死不了,她索性鼓起勇气,一来是真的口渴难挡,二来是一边试探一边拖延一下时间。
可是拖着她走路的男人根本没有回应,她跌跌撞撞地被拽着走,脚底板生疼。
“我们好歹停一下吧,我知道你们也是替人办事,我给你们十倍的价钱!不管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只要你们能放我们一马!荒郊野外的,你们放了我们也没有人知道,到时候你们就说是我和陆衡南是被人救走的,你们的嫌疑就能洗脱了,还能赚双份的钱,岂不是两全其美?”
“呵呵。”一直在前面带头的男人忽然冷笑两声。
顾南镜走的不稳,差点硌到了脚趾头,但是有人回应了,哪怕是嘲讽她也不会放弃机会!她连忙许下承诺,“你们这样的生活,成天打打杀杀的,还不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要是担心被追杀,我可以让人把你们送走!”
太阳已经落山了,四周的景物开始失色,黑暗即将来临,她知道被关起来就很难逃脱,所以试图游说。没有几个人是不贪婪的,混黑社会的人更是如此。
谁知男人再度冷哼,阴测测的说了第一句话:“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