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易!”顾南镜以为他上钩了,心里一喜。
男人接下来的话,却将她的希望打击的粉碎,“顾北迁会放我们一马吗?到时候我们老大也会追杀,左右都是个死!”
“不会的,我一定会帮你们求情!不管哪一行都要重视承诺!要是你们不放心,我现在就给顾北迁打电话,他先给你们一笔钱,你们远走高飞,将我和陆衡南放在这里就行!”
“南镜,被浪费力气了。”奄奄一息的陆衡南,低低地说了一句。
顾南镜猛地顿住了脚步,下意识回头。
陆衡南耷拉着眼皮,一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可是他还没死,大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道上的人是重规矩,但是也多的是背信弃义的人……”
“闭嘴!”走在前头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一巴掌劈向了陆衡南的后颈。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要是死了,你们怎么向老大复命?”顾南镜一把甩掉拽着自己的人,跑到陆衡南身边,看着他软倒在绿衣服男人的背上,刚才他还吊着一口气,现在看着倒像是生死不知。
男人听着她的质问,嘴角的笑容更阴森了。
顾南镜被他盯的心头发麻,可是显然来不及了,男人已经举起了手,接下来她眼前彻底黑了。
“喳喳喳……”
场外有不知名的鸟儿飞过,叫的凄惨,顾南镜的神智终于被拉回来,昨天发生的一切,似梦非梦,要不是她的脖子还疼着,她真的会以为现在也是在梦里。
“陆衡南?你在哪?”她又大声喊了几句,最好把人引过来,她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个鬼地方,回应她的是窗外的飞鸟,她气的忍不住大骂几句,“一个活人都没有吗?”
窗户外的鸟儿忽然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她以为终于来人了,但是从窗户外飘来两根薄薄的羽毛,最后落在了她鼻尖上,她痒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么叫喊都没有人,看来根本没有人看着她。
难道那些人想要对付的事陆衡南,所以对她疏远看管?
她看着窗外的树枝,一看就是一颗小树,树枝十分细弱,她眼前一亮,手脚也开始挣扎,她太慌乱了,这里分明就是地平面上的房子!
要是她挣脱了绳子,没准可以逃走!
绳子绑的很紧,但是她的骨头很软,尤其是手骨,小时候练舞的时候舞蹈老师就说过,她要是在古代肯定会被发掘练习软骨功!
不过她右手挣脱了绳索,还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最后手腕都脱皮了。她胡乱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然后一咬牙探手伸向了胸口,触摸手冰凉,她却忍不住无声地笑了。
是顾辉趁乱偷塞给她的小巧瑞士军刀!
昨天她怕被坏人发现,急中生智藏到了胸口,没想到现在真的发挥了作用。她砍断了绳子,爬上了窗台,从狭窄的铁栅栏里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