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才有了寿春人形容袁耀新官上任三条狗之说!
话说每天带着这三条长得凶神恶煞的恶犬出门,都没人敢朝本公子乱扔鸡蛋壳烂菜叶了,更没有刁民敢朝着本公子挥舞扫帚了!
唔!这三条狗养的真是值了!虽说本公子一月的薪俸还不够这三条狗吃的,但是脸皮厚的人到哪都有吃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淮南现在的律法可没有恶犬脱缰伤人还要处以刑罚这一说,唔,这个漏洞貌似就是给本公子准备的嘛!
堂堂袁大公子自然是不能靠着三条恶犬撑门面的。没有前簇后拥的扈从侍卫,那就随便从街市找一些流氓地痞充当本宫令大人的恶奴凶仆也是可以的嘛。
这就是我们袁公子的想法。当然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寿春好歹是张绣脚下,流氓地痞一向是绝迹的。既然暂时找不到恶奴凶仆充一充场面,那我们的袁大公子只能另想办法了。
今日随袁公子出猎的这十余名精壮大汉,就是袁公子另想办法搞到的扈从。
既然凭借官位名望和钱粮都招揽不到身边随行的侍从亲卫,那袁大公子只能利用自己手中的职权了。
好歹自己担任的是掌管着禁卫营数千兵马的寿春宫令,在奖惩调遣军卒方面还是有那么一点特权的。因此,在因故开除十数名禁卫营军卒之后,袁耀终于有了自己的扈从……
但是今天,这十余名前禁卫营精锐却都是横七竖八地平躺在了地上,而袁耀本人,也是如一条死狗一般被许褚提来提去。
盯着袁胤看了老一会儿,郭嘉忽然嗤笑出了声:“不过一个混吃等死的酒囊饭袋而已,看来是我想多了!”
许褚挠了挠头:“啥想多了?”
郭嘉哂笑道:“没什么,就是早该想到他们投鼠忌器的。”
许褚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露凶光道:“这姓袁的自恃是寿春宫尉,三番两次来监牢羞辱用刑于我,用不用现在就做掉?”
郭嘉想了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不急不急,袁术虽死两载,但是其余众现今大多从张绣,此子对于曹公还是有点用处的。”
许褚闷声答应一声,便不做声。
郭嘉笑着拍了拍许褚虎肩:“将其带往许昌,姓袁的命以后还不是你的?”
少了一匹马骑乘,倒也不碍事。离开寿春之时郭嘉便问李通敲诈了五匹健马,用作旅途换乘。方才袁胤只射死一匹马,还有四匹可乘哩!
许褚从昏死过去的袁耀亲卫身上搜出绳子,直接将贾诩和袁耀同绑在一匹马上,许褚骑着一匹马再牵着这匹马,郭嘉骑着一匹马牵着另一匹空马继续行走。
袁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然而他并不是自然醒过来的,而是活生生被许褚当做练拳的沙袋揍醒的。
一个月前在寿春宫牢,袁耀就曾将在押的许褚当做人形沙袋试练过好几次。不过骇于许褚的虎力,每一次把许褚当做沙袋发泄怨气,袁耀都是让人将许褚浑身上下绑的严严实实半吊起来打的。
因为浑身都缠着绳索,许褚倒算有些缓冲。因此袁耀就算拳打脚踢上一个时辰,皮糙肉厚的虎侯睡上一觉便仍是完整无暇毫不见淤青伤痕的。
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袁耀充当沙袋为许褚发泄了。只是刚试了三拳,袁耀便吐了一口血水清醒了过来。
三拳自然是不够许褚热身的。又是一顿乱拳,打得袁大公子惨叫连连脸鼻子都没了人形,许褚仍是不觉过瘾,又踢了七八脚,直到踢得袁耀哀嚎声一声比一声低,踢得连贾诩都皱眉,郭嘉这才出口。
“可以了可以了,踢死了不打紧,现在离回许都还有上千里路呢,你想接下来十几天晚上无聊,就现在踢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