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乖,等我一下,把这最后一枝修剪好,今天一直炼丹,在炼丹房待了一天,感觉一身都是苦味儿,换个心情而已。”
上官燕婉闻言,想到竹平刚刚说的话,顺着他的话问。
“依斐哥哥,你为何总喜欢让竹平帮你试药?”
云依斐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手上动作一顿,把剪刀放到一边。
“他刚刚是不是又跟你说了什么?这个竹平天天就跟着鹦鹉一样,话实在是多,下次我应该试着炼个能让人说不了话的丹药。”
上官燕婉楞了一瞬,想到刚刚竹平皱巴的脸,还真有些同情他,国师大人着实对他“偏爱”了些。
云依斐拉着她坐到一边,顺势把她放在大腿上,双手揽着她的后背,与她对视。
“之所以选他来试药,是有原因的,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但原因绝不是公报私仇,我乃是大端朝的国师,怎会跟一个小厮过不去。”
上官燕婉闻言,突然很想笑,“依斐哥哥,你说的没错,你最大度了,从不记仇。”
你最大度了,从不记仇……才怪!
就国师大人那小心眼,典型的睚眦必报,这她还是很了解的。
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笑意,显然是在说谎。
那双好看的琉璃目缀满细碎而又璀璨的光,却依然掩饰不住她眼里的促狭,像只偷了腥的小奶猫。
恍若幼猫糯糯的爪,抓挠在皮肤上,直至蔓延到心尖。
云依斐心头一热,把她脑袋一按,捉住不断开合的红唇,霸道猛烈的吻落下,撬开她的贝齿,勾弄她的舌头,堵住了她的话。
上官燕婉双臂揽住他,雾蒙蒙的眼眸半睁着,眸光潋滟,像一只慵懒的猫,神态妩媚,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急促而短地呼吸着,只觉整个人好似飞了起来,似风般轻浮。
在接吻的间隙,上官燕婉还在想,竹平到底哪里跟旁人不一样了?
但是想着,既然他说现在不是时候,那就等他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反正她也只是有些好奇,随口一问。
等云依斐松开她的时候,红着一张笑脸,嗔他一眼,刚刚还说自己大度,这不就开始报复了。
“依斐哥哥,你今天叫我来,可是鬼婴的事情有进展了?你可查到些蛛丝马迹了?”
云依斐将她颊边一缕调皮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浅声道:“没错,我知道那个鬼婴是谁了。”
上官燕婉惊诧地看着他,有些着急,“他是谁的孩子啊?跟我姑母到底有何关系?”
云依斐见她着急的小模样,低眸浅笑,“那个孩子是驸马小妾怀的孩子。”
上官燕婉面色一怔,眉头皱起,心里满是疑惑。
“驸马带紧府的那个小妾的孩子?我姑母说那个小妾其实是寻芳阁的花魁娘子,名叫桃夭,可她怀的那个孩子不是一出生就死了吗?他为何会缠着姑母不放?难不成是为他生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