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盏赶紧客气的笑笑,“王爷没有怪公主的意思,王爷的意思是,民风不同,民风不同。”
她一边说着,余光剔见顾扶威朝前迈了一步,似乎还有训斥的意思,而顾牙月见他这架势,已经把头一缩,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这可怎么要得!
见好就收才是要紧!
他倒是骂得过瘾,反正霁月公主喜欢他,又不会拿他怎么样,回头这笔账还不是得记在她头上。
眼瞧着顾扶威掀开了薄唇,离盏一个健步拦在他跟前,“王爷,您吃药的时辰到了。咱们还是先回营帐,烧壶热水,把药给服了要紧。”
顾扶威顿住,回头看着她,那目光似乎有嫌她碍手碍脚的意味。
顾牙月趁此机会也赶紧道:“是是,殿下还是身子要紧,明日狩猎皇上还念着要和殿下比试呢,我就不在这儿耽搁王爷服药了。”
老马更是在远处指着后面的一个营帐,扯着嗓子地喊:“王爷,您的营帐在这处!”
顾扶威拧了拧眉,见离盏频频递来的眼色,终是卸了架势。
罢了,今天便放过个后生。
于是乎,同霁月公主礼别以后,回了营帐。
人群议论纷纷地散去,顾牙月站在原地如释重负的长吁出一口气。
方才被顾扶威当面教训的时候,时间过得比一辈子还长。
她抬头,怅然若失的望着顾扶威气场的背影,委屈至极。
“公主殿下。”紫辛伸手去扶她,被她冷哼一声打掉!
“你们看见了么?殿下分明是在护她的短!”
萍儿和紫辛相顾一眼,抿了抿唇,一时找不到劝慰的话。
祁王可不就是在护犊子么?瞎子都看得出来。
萍儿急思片刻,安慰道,“公主殿下莫要生气了,王爷或许就是这样一个维护下人的性子。”
“下人?”顾牙月抽了袖子里的白色绣帕,在手中狠狠的绞揉一番。“下人还能跟他同坐一辆马车?不是说王爷是个“女见愁”,最讨厌和女子待在一处么?!”
“王爷……王爷自己也说的,他身子不舒服。”
“不舒服还有力气搀她下车……哼,他二人在马车里久久不肯下来,肯定有蹊跷!”
萍儿一时语塞,这处安慰不通,便只能换个方式安慰。
“公主当心气坏了身子。王爷就算喜欢她,也不过是一时被那小狐狸精迷障了双眼,一个庶女,一个亲王,不可能走到一处的。”
“他们当然走不到一处!”顾牙月猛地提高了音调。
顾扶威一走,她想起方才的事来,很快就后悔自己怎么这般窝囊……
她咬牙切齿地说,“父王替殿下寻亲,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又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人家,她父亲不过是个从医之人罢了,更何况长风药局还意图谋害太子!哼,我要是告诉父皇,父皇也断断容不了她!”
萍儿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