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离神医看过之后,可有妙方?”
离盏淡然摇头。“没有,他的病的确蹊跷,我还得慢慢琢磨琢磨。”
“这世上竟有让盏盏摇头无奈的病,真是稀罕。”临了,顾扶威又偏头看向离盏,补了一句,“我听说上官家的公子长得格外好看,可是真的?”
他眼里满满的试探,还有股子酸味。
离盏暗自觉得好笑,“你没见他么?上官家可解了你的燃眉之急。”
“他老早就瘫了。我自然是没见过。”
“如传闻所说,的确十分好看。”
“咳咳……”
顾扶威咳嗽了两声。
“你看了脸,还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是离盏给他做手术的时候,在空间被剥了个一干二净,连同命根子都被她攥了去的场景。
当时异常窘迫,若不是四肢被绑,又危在旦夕,跳起来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而今回想起来,竟妙不可言。
但如果发生在她和别人之间……又是如斯恐怖!
他眉头不经意间隆成个“川”字,定定的注视着离盏要一个准确而有满意的答案。
然而离盏并不看她,漫不经心捣鼓着桌上的画,随口回他。
“反正该看的我都看了。”
顾扶威面色有些阴郁,巧儿察言观色的的赶紧拉着淼淼告退。
等二人一走,顾扶威一把就拉过她的腕子,不许她收拾。“什么叫该看的都看了?”
离盏甚少见他吃醋的样子,一时想多看几眼。
“就是可能有毛病的地方,我都检查了一遍。”
“那他毛病在哪?他浑身都动不了。”
“所以浑身都是毛病。”
“离盏!”
顾扶威掐住她的纤腰往下一压,两人就滚到了厚厚的毛毯上。
她外头披着厚厚的大氅,内里就一层薄薄的纱衣,以展示天女的曼妙仪态。
顾扶威压着她动弹不了,顺手往大氅里一钻,贴着她腰身的肌肤掐了一把。
“我觉得你以后都别做大夫了。”
这一把掐在嫩肉上,是又痒又酸,她禁不住神经上的反应,咯咯的笑了两声,“不做大夫,殿下养我啊?”
他在同她说正经的,她却没个正形。
顾扶威有些愤恨的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的盖了下去,不让她再笑。
“我养你,养你一辈子。”
男人眼底像镀了金子,暗闪闪的,很好看。
他固然举止轻佻,爱开玩笑,但话说回来,顾扶威从未对别的女人这样,更未说过这样重的承诺。
再加上这张绝美面庞的天生带有的蛊惑性,离盏一时竟愣了神。
她想让他说得再清楚些,又怕他说得太清楚。
怯懦和欲望前所未有的纠缠,她极少有这样失智的时候。
离盏仔细打量着顾扶威的眼睛,第一次从眼头的第一根睫毛一直数到最后一根。
这男人,好像是来真的。
“殿下以什么名义养我?”
“王妃。”
“天女不能和旁人成亲。”
“我是指以后。”
“以后也不行。亲王和庶女不得婚配。”
……
离盏说完这些,自觉有些轻浮。
顾扶威从始至终都没正面说过一句——我喜欢你,她却上赶着刨东问西,多少有点掉价。
而男人呢,拧着眉,似乎不悦她这么较真儿,于是啮上她嫣红的唇瓣,一边轻吻,一边说,“等我平定西域,我就不做亲王了。这样便可以与你在一起。”
这话来得忒突然,忒不现实了。
离盏浑身一窒,有些接不住。
“我逗你的……那个上官瑾瑜,我就看了上半身,别的地方都没看。”
然而男人吻起了兴致,对她这番解释已不再看重,下体慢慢鼓胀起浓烈的欲望,他按住她不不大乖的小手,埋进她脖子里,越来越深。
她身体里有股很好闻的味道,不属于任何熏香的气味,是纯质的,独一无二的体香,柔和得叫人沉醉。
她的体温总比常人凉一些,头脑发烫的时候一贴上去,便不想再离开。
每一次和她亲吻和拥抱,顾扶威都忍不住怀疑,秋猎上差点强要了她的那一次,会不会自己压根就没中毒?
他就是想要她,每次都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