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尉迟慧嗤笑,带着几许玩味,轻嚼这个字眼:“本王妃从不觉得,自己是在闹!”
“当初在围场,你招呼不打一声,便带着丫鬟奴才们,自行折返回天都,难道还不叫闹?”墨初云尽量耐着性子道。
尉迟慧对上他的目光:“本王妃不过是不想呆在那儿,让人看着生厌罢了!”
“……”墨初云。
“若王爷非要说,本王妃有所改变的话,那也不过是顺了王爷你的心意,变成一个名副其实,蛇蝎心肠的女子罢了!”话音落,尉迟慧收回目光,对着他轻轻抚身:“臣妾累了,就不在这儿陪王爷闲聊了!”
墨初云闻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离去的步伐:“慧儿!本王跟你道歉,不该因为你曾经的所作所为,而抹杀了你努力的改变!”
尉迟慧眼角微垂,怔怔望着,他扣着她手腕修长的指尖,唇畔若有似无划过一抹自嘲的笑。
纵使她有再多的改变,终究也无法取代他内心深处的那个人儿。
既然如此,她改变的再多,又有何用?
不过是自缚自己天性的束缚罢了。
尉迟慧慢慢抬起指尖,掰开他扣住她手腕的指尖,迈步,头也不回的离去。
佳儿见状,忙迈步,小跑跟了上去。
墨初云愣愣立于原地,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才缓缓抬起手掌,望向仍残留着她余温的掌心。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
“王爷!大事不好,出事了!”小川子气喘吁吁奔入厢房,顾不上问安,急声道。
墨锦郗回眸:“何事?”
小川子喘了口气,吞吐道:“太、太子他、他……”
“大皇兄怎么了?”墨锦郗眉心狠狠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开来。
小川子瞧了眼自家主子的神色,垂手,大气不敢喘:“刚刚宫中来报,太子他、他……去了!”
墨锦郗瞳孔骤然一缩,衣袖中的指尖蓦然收紧。
坐与床上的小瑾儿,不敢置信瞪大双眼。
太子墨云海年近三十岁,平日里身体健康,未听闻有何急症。
前阵子,虽因偶感风寒,而错过了围场狩猎一事,但短短三个月,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王爷!各府邸的王爷、皇子们皆已入宫,奴才是否命人现在为你备马?”小川子小心翼翼询问,生怕惊扰了自家主子。墨锦郗抬手,捏了下眉心:“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