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中邪了?
妈蛋!
太过匪夷所思了,真的有点毛骨悚然啊。
把董海涛扶起来坐好,董坤就急切问道:“柯神医,我我爸到底是什么病,刚才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我看向了柯神医,他呡了口茶,缓缓放下茶杯,发出轻微“噔”的一声,那边的董海涛却立刻浑身一颤,像是被惊到了,他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董书记,你现在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了吧?”
柯神医双目平视,紧紧盯着董海涛的眼睛,他不说结论,却故意去反问董海涛。
董海涛就有点想躲开他眼神的意思,虽然闭起了眼睛,却明显看出她的情绪有些起伏不定。
“柯神医,你就快说说吧,这到底是什么病!”
董海涛虽然坐在那里没动,但已经急得手心都出汗了。
柯神医这才说道:“这是个邪气入侵之症,通俗的说法,就是中邪,鬼上身。”
“啊!”
柯神医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呆住了!
包括我!
中邪!?
这真是荒谬!
我心里面想着,柯神医啊,你可不能再乱来了!认真一点,你是医生,不是神棍啊,怎么能说病人中邪了?
我头皮突然一阵发麻,不知道柯神医会不会把事情给搞砸了。
董海涛当到这个级别的高官,自然不会相信鬼神之说,董坤和黄莺,也都是在这种家庭长大的,骨子里应该也不相信吧?
董海涛有心想反驳几句,嘴巴张开了,但是好像又细一想,又找不出什么话来,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毕竟昂长好端端地坐在那儿,因为看了一眼钟馗像就犯了病,你能说出这是个什么道道来吗?
董坤则是非常惊诧,“柯神医,怎么扯到中邪上了?”
“不是中邪,那为什么口不能言?不是中邪,又为什么身体不能动?你说!”柯神医反问。
董坤无言以对,这种问题,他又没研究过,怎么回答得上。
柯神医看着董坤,“明白了吗?刚才在流泪的,并不是董书记!”
这句话一说,屋子里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正在闭目养神的董海涛莫名打了个冷颤,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畏惧。
我更是抖索了一下,这个古宅里气氛古香古sè,本来就透着一种说不出的yīn森了,现在柯神医又往这里一说,感觉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半天,董坤才回过神,问了一句,“那是谁在流泪?”
“发病的时候,只是默然流泪,这说明对方心怀愧疚。”柯神医看着董海涛,“刚才董书记看画卷的时候,应该是看到了一些人和物,如果看到的那人现在已经不在世上,定是他生前做了对不住董书记的事,现在跑来忏悔,所以哭泣不止;如果那人还在世上,就是他的祖先地下不安,知道董书记受了委屈,又苦于无力管束后人,只好默默对董书记流泪了。”
董海涛猛一下睁开了眼,神情颇为激动。
黄莺翻了一下自己的线装古书,他反正是不信这些话的,只当没听到。
董坤估计此时心里一惊,应该在暗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一定是老董家的先人,知道后人们做了对不住他爸的事,害他爸生了大病,他们地下难安,觉得对不起他爸,所以跑来哭泣。
这一切,竟然解释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这柯神医真的是个神棍啊现在,一直摸着八字胡,就更像了,就差最后一步,老夫掐指一算,你们有无妄之灾这句在说出来。
一想到这,所有人后背的寒毛都立了起来,难道真是中了邪?
我呆立在旁边,看柯神医要怎么样往下圆。
柯神医站起身来,帮董海涛起出那根银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道:“这个病无需用药!董书记只要在对方的灵位之前,哭泣忏悔,诉说自己的委屈,再表示自己能够放下心中怨恨,愿意化解这段仇怨,对方自然不会再来找你了。”
董海涛看上去有点烦恼,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碰到这种事,原本应该站出来狠狠地训斥对方的,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健康,他只能姑且先忍着。
黄莺突然开口问道:“柯神医,你是位中医,你确定你刚才不是在说胡话?”
“董书记按照我说的方法一试,就知道真假!老夫从来不打慌语,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