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旎喘着气,连声音都颤颤的,“是。”
粗糙的拇指抚过锁骨上深红吻痕,刘旎的轻颤让他心情大好,“不准被任何人碰。”
霸道的命令叫刘旎瞥开眼去,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软,“是。”
将刘旎的领口整好,刘邰将刘旎扶起,自己在站直前,垂头咬了他耳垂一口,低沉的补充:“唯有我。”
唯有他才是刘旎的天,唯有他才能拥有刘旎的一切,唯有他才必须是刘旎的全部。
脱口三个字,灵台一片清明,顷刻之间才如此清晰明了自己的心意。
深眸闪过了悟和纯然的喜悦,竟是这般简单。刘旎对于他不仅仅是肉欲上的吸引,或是兄弟间的禁忌诱惑,而是心,而是他所有的感情。天底下,他只信任刘旎,只有刘旎可以让他放下戒备的全然接受,而天底下,刘旎也必然只会属于他一个人而已。
什么王妃、什么合适的女人都滚到天边去吧,他真是愚蠢冲昏了头才会想要帮刘旎选个情投意合的妻子。他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随便选个女人就好,只要有了传承的子嗣,他还有什么可忌讳的。
刘旎,是他的。
美的小脸羞得已然一片嫣红,刘旎被这句话带来的意思弄得腿儿发软,俏脸偏开,连看都不再敢看刘邰一眼,在刘邰威胁的捏了下他的细腰后,才糯声低道:“是。”
刘邰低笑,心满意足的绕到书桌后去处理奏折,瞥了眼立在那里显然还羞窘着的刘旎,沉沉笑道:“还不过来。”
通红着漂亮的脸,刘旎乖乖的到书桌侧开始清捡奏折。
门外的离殇离逝过了段时间,才推门进入送上浆饮,时间拿得刚刚好,正是刘旎脸上烫热恰好褪去。
刘邰边批阅奏折边道:“过半个月是选秀,你一起看看。”随便挑个女人便好,他已经隐忍得很难受了,倘若挑不到正妃,先选了良娣、孺人抬入府也行。
漆黑的眼眸瞟过一边静立着也雍容贵气的刘旎一眼,瞳孔里的噬人欲望被埋藏得极深。一想到可以将刘旎吞吃人腹再也无须如此折磨自己日子已现眉目,心情就愉快得不行。
刘旎乖顺的点头,“是。”妃子什么的,他无所谓啊,对刘邰有帮助就好。
于是蒙当今皇帝盛宠的靖王要选妃的消息传开,这次的选秀顿时热闹无比,大伙儿可劲儿的努力将自家合适女眷往宫里塞,就为了攀上靖王的高枝儿。谁不知道靖王最受宠爱,一天入宫八回,上至皇帝心腹下至臣民小吏,哪个不对他恭恭顺顺。这样的男人目前还是单身,哪怕坐上良娣或孺人的位置,只要有了一男半女伴身,这辈子还不是稳妥妥的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刘邰没有皇后,连夫人都没有,有的只是普通的美人,按照自己娘家的势力在后宫排序,基本所受刘邰的恩宠都很平均。史官大臣们一边齐声赞誉刘邰是个清明的皇帝,勤恳国务也并不过于留恋后宫的同时,一边暗自咬被懊恼到底刘邰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怎么没个能够抓住皇帝心的,要知道如若得到皇帝宠爱,娘家自然是鸡犬升天的共同富裕奔小康啊。
可惜,皇帝自从刚登上皇位那三年纳了几位权臣家的女子为美人,作为巩固帝位的交易后,便没有补充后宫的动作。宠幸后宫的行为更是月以数计,除了睡未央宫宣室就是睡清凉殿寝室,完全没有任何在女色上昏头或者稍微沉迷的迹象。
国家的确在刘邰的引领下富强了,后宫则呈反比的萧条又没落,先皇的夫人、美人们在没有被子嗣或者娘家带回的,全部被赶到皇陵去居住,诺大的皇宫,除了侍卫、宫女外,后妃的数量少得可怜的只是点缀,掀不起任何风浪,也起不了任何影响皇帝的作用。
所以当选秀一起,扣除掉往靖王府钻的,其余自然是又打着撞皇帝宠爱运气的目的,可无论后宫被怎么拐弯抹角的询问刘邰喜好,那几位美人除了茫然就是苦笑。诺大的后宫,主事的竟然是离殇和离逝,就连选秀,妃子们除了旁观摆看充当个装饰外,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