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陈少斌跟她一样,也是重生!
倒吸了一口冷气,苏酒儿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好像有一盆冷水从她头顶浇下,一阵风吹过,苏酒儿冻得身子直打颤。
“怎么去了那么久?”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苏酒儿偏头望去,触碰到顾峰疑惑地眼神。
“没什么。”苏酒儿笑容苍白无力,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脚边的小白,“我刚刚看到小白了,就跟小白玩了会儿。”
重新拿了一双筷子进屋,顾峰就跟安泽清说起灾荒的事情。
苏酒儿一直想要听安泽清说陈少斌的事情,可是安泽清就再也没说过。
她倒也不好意思问,毕竟她已经是个妇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地打听别的男人。
苏酒儿没有料到顾峰跟安泽清竟然能说到一块去,从百姓说到朝堂,从朝堂说到凉州战事......
苏酒儿用崇拜的目光望着顾峰,她家男人什么都知道。
夜渐渐的深了,顾峰本想留安泽清在家中歇息一晚,但安泽清说明早府衙之内还有很多事情,今晚就要赶回去。
安泽清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罗念身上,脸上挂着轻浅的笑容,“罗姑娘是吧,我们府衙里正好缺一个丫鬟,也不用签卖身契,每个月一两银子的月钱,你觉得如何?”
罗念满心欢喜地望着安泽清,当即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给安泽清磕了三个头,“能够侍奉安大人,是奴婢的荣幸。”
因为时间紧急,罗念匆匆忙忙地回小六子家中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跟着安泽清一块坐马车离开了。
瞧着安泽清的马车消失在黑暗中,顾峰揽着苏酒儿往家中走去,低声说道,“安泽清能够当上父母官,那是咱们沙台县百姓的福气。”
“明明都是相公的功劳。”苏酒儿不满的嘟囔着唇说道,“若不是相公借给他那么多粮食,他哪能稳定民心呢?”
顾峰揽着苏酒儿肩膀的手轻轻摩挲着,目光温柔地看向苏酒儿,开口纠正,“粮食是他买的。”
苏酒儿心中十分不屑,一纸欠条而已。
不过她却不敢在顾峰面前展示出来,面上莞尔一笑,轻声说道,“如果相公不同意他打欠条,他也买不到粮食。”
在苏酒儿看来,这借出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还回来的可能性。
不过,她琢磨着过几年她就拿着欠条去要钱,可不能让那两千两的银子打水漂。
晚上跟着顾峰一块躺在床上,苏酒儿算了算这两年赚的钱,最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似他们赚的钱十分多,可是到头来,两个人手中根本就没有多少钱,主要是银子全都变成了财产。
明年要找人种那几百亩的地,还要将客栈重新开起来,苏酒儿觉得明年顾峰肯定会很忙。
没过几天,顾峰跟苏酒儿就听说沙台县县太爷已经开仓放粮,每个村子按照人头分配粮食。
赵村长一早就带着村里的几个青年壮士去了县衙。
顾峰将柴火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旁,抬手随意地将额头的汗水抹掉,声音愉悦,“他免费发粮了!”
苏酒儿原本坐在石桌旁做着绣活,听闻顾峰这么说,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顾峰知道她对安泽清态度不好,这两天经常在她面前说安泽清的好。
“相公。”苏酒儿无奈的开口叫道,“他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掺和的好。”
一想到陈少斌,苏酒儿整个头都大了。
民与官斗,本来就是一件很难做成的事情,即便是日后她跟顾峰家财万贯,那地位始终不如当官的人。
苏酒儿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上一世她所知道的事情来对付安泽清。
万一陈少斌真的也是重生,那他肯定会一直帮助安泽清,为他清扫掉所有的障碍。
怕是以后,她也要与陈国公府为敌。
可是她家相公现在还整天跟她说安泽清的好。
“相公,他曾经还想的抢走咱们的孩子呢!”苏酒儿委屈可怜地看向顾峰,只希望顾峰能够跟安泽清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