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万的将士跟着他一人送死!”
字字珠玑,句句有理。数十万的将士啊!难不成要因为一名无能傲慢的皇子,尽数死在向城!
※
“九皇弟!”
辛乌的军营里,此刻只判下了一万多守军。被关押在一处营房里,尚在梦中的宁肖猛的觉得有人煽了自己的脸,生疼!
该死的辛乌人,还要欺凌他到什么时候!
恼火的睁眼,待看请眼前的人后,一身辛乌兵服的宁止。一瞬,宁肖脸上的愤恨掩去,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止,竟是喜极而泣!
“九皇弟!”
“五皇兄。”
“哈哈,终于等到你们了!九皇弟,你是来救我的吧?我就知道,父皇不会忘记我的!快,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本皇子受够了,阴若熏那混蛋,三餐居然给我吃窝头喝凉水!”
看着喋喋不休的男子,宁止一言不发。
“九皇弟,快救我出去啊!“开心的说着,宁肖恨不得立刻离开辛乌!
“五皇兄,我不是来救你的。”开口,宁止从怀里取出一卷圣旨,“父皇要我来,是给你带圣旨来的。”
不是来救他?
心下一惊,宁肖不明所以的看着宁止,那一瞬,心下徒然生出了一股悚然!“父皇不是来叫你救我的?圣旨,他要给我什么圣旨!”
一抹讥诮,宁止望着宁肖不住颤抖的身子,那张脸已经被吓得惨白。记忆里,这名五皇兄一直是风光无限,耀武扬威的。和他的母后一样,时常带着胜利的嘴脸欺辱他们mǔ_zǐ 二人。
拳头不由一紧,宁止嘲讽的看着宁肖,瞧瞧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
“皇兄,你想不想出去?”
“废话……当,当然。”忙不迭改。”宁肖乞求的看着宁止,生怕他会将他丢在辛乌。过往,他不知欺负过多少次宁止,那过程,他想也不敢想!
“好弟弟,咱们先不管什么圣旨了,你先把我救出去吧!等一会要是辛鸟的士兵进来怎么办?那还得连累你啊,趁现在没人,你赶紧把我救出去吧!有什么事,咱们出去再说!”
“皇兄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闻言,宁肖面上一喜,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皇兄你小时候关照爱护我,你说,我怎能不救你呢?”
双眼圆瞪,宁肖的心一抽,惊惶失措。“九弟,你,“”,是是我错了还不成么!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小骸子,哥哥我不懂事,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
小孩子?戏谑的笑,宁止道,“那你的母后呢,那么大的一个人,是怎生呵护体贴我母妃的?!”
脸色刷白,宁肖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止,只此一个理由,他就活不了了!可是他不想死啊!“九弟,我求求你救我这一次!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挑眉,宁止道,“怎么个报答法?”
见他有所心动,宁肖忙道:“金银财宝,美人良田,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摇头,宁止有些失望,“这些东西,还是留给五皇兄自己享用吧。”
活不出去,怎么个享用!“九皇弟,你不满意?那,那你想要什么?”
还算宁肖聪明,宁止转头看着他,“你的十万兵符。”
惊讶万千,宁肖嘴角颤抖,“你!我的兵符岂能给你!你不是已经有百万兵符了么!”
没有人嫌弃手上的权利,越多越好。
垂眸,宁止看着手上的圣旨,“皇兄,你可知父皇叫我给你带了什么圣旨?”
“什么?”看宁止意味深长的模样,宁肖心下开始有些不安。
“父皇,要你死。”
五个字,优若惊雷般炸响在宁肖耳旁,惊得他径直瘫坐在了地上。“他要我死!?他凭什么!”
“你说呢?”嘲讽的看着宁肖,宁止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长长的粗绳。抬头,他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房梁,够结实。
“皇兄,你要是不死,父皇的脸面往哪里放?你可知因为你一人,多少将士受制,窝在向城不得出动?辛鸟以你为人质,要父皇害地赔款,那样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你以为父皇舍得给?!”
咋舌,宁肖慌了手脚,“我可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万里的江山,和一个儿子,孰轻孰重?“
一句话,全然将宁肖的争论堵死腹中。
“不过,若是你将那十万兵符交给我。我大可以偷天换日,将皇兄救出去。”说着,宁止又是一声叹,‘不过看样子,皇兄你很有骨气,宁肯自己死,也不愿意将兵符交出来。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语毕,他睨了一眼宁肖,转身欲走。
心急万千,宁肖慌得大叫,“九弟,别走!”
宁止转头,“怎么,皇兄还有遗言未交待?”
虎落平阳被犬欺!该死的病秧子!!
心下怒骂,可是宁肖的面上却是一派的谄媚,“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把我救出去,我立马将十万兵符交到你手上!”
笑,宁止耸肩,“可惜,我不想要了。”
“宁止!你耍我!”
“岂敢。”状似恭谨,宁止颇为感慨,“以五皇兄的爱背地里捅人的性格,万一我把你救出去。指不定,下一刻你就会将我一刀捅死。”
是这么想的!“九弟,你不要乱想!你救了我,那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害你!”
“呵,可是,我还是怕。”说着,宁止又转身走到了宁肖跟前,“夜长梦多,不若趁现在,将一切解决了吧?”
解决?
不明所以,当宁肖看清楚宁止手里的麻绳时,瞬时明白了什么!
“宁止!!”
“皇兄,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你一死,数万的将士们会感激你的。”说着,宁止蓦地将绳子缠上了宁肖的脖颈!
使力,带着心底最深处的恨!
“嗯!!”
死亡一瞬间蔓延至周身,宁肖双眼凸出看着宁止,不甘心啊!可是,却敌不过男子的钳制,不刻,奋力挣扎的身子渐进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