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炽热的气息吹得耳垂发痒,她想要朝后退,却又被宁止拉住,继续吹气:“哦,对了,还有那股发痒的感觉…”全身上下不由一个哆嗦,云七夜抬眼看着宁止,只觉他笑得愈发妖诡,活似条暗夜里的饿狼!
……
不刻,一辆精致的马车出了军营,且是无人驾驶,这可是他精挑细选的“老马识途”,这样才不妨碍他折腾没心没肺的云七夜!
坐在车厢里,云七夜提防着看着宁止,尽量远远地坐离他。一脸不在意,男子纤长的手指意味深长的抚过自己略有些肿胀的红唇,一点,一点地,慢慢抚摸过。看着,云七夜一个哆嗦,扭头不语,这种情况下,他都能调戏到她,厚颜无耻!
从所在的军营到向城中心,大概有两个多时辰的路程。在帐内“耽误”
了好半晌,等两人到了向城中心后,时候已经不早了,已近中午。
眼看和辛乌休战将近半个月了,城里的人一时忘记了战争,再说有九殿下和郑将军坐镇领兵,他们更是不怕!加之今日是花朝节,满城更是热闹,欢腾至极。
蔚蓝的天空,暖阳高悬,微风暖暖,是个出游的好天气。大街上,一眼望去便是怒马鲜衣,文人雅士,闺中少女,老妪老翁……熙熙攘攘地人来往在街道上,两旁,酒家客栈,商行货铺,鳞次栉比,家家户户门前都系着五色彩笺。夹道的小径上,此刻尽是百花齐绽,各色各样的花朵,品种繁多,风吹过,浓郁的花香立时席卷了整个向城,直直引人入醉。
马车里,轿帘微动间,易容成普通少妇的女子掀帘,探头朝外望去,满眼地商铺小贩,游人过客,繁茂绽放的花朵……呵,这才想起,竟是许久不曾这般轻松过了。
不由笑出了声,她颇有兴致地看着,一时倒忘了和宁止之间的别扭。待看到好玩的东西,不由会伸手拍拍一旁的宁止,伸手指给他看。到后来,易容成普通青年男子的宁止索性和她一起趴在轿窗前,百无聊赖地看着,但闻时不时发出的嗤笑声。
“笨,亏你以前还敢自称喜爱花草。那不是夕颜花,是白雏菊。”
“你才笨,刚才那姑娘手里拿的是小吃,可不是旁的玩意儿。”
“哼,我那还不是 …为了逗你笑?”
“哦呀,奴家真是受宠若惊啊!岂敢叫高雅的您逗我笑,您还是放过我吧。”
“不知好歹!”
“你呢?得寸进尺。”
“……你进来。”勾手指。
“干吗?”放下轿帘,扭头。
“唔!”挣扎,然后被制服,任人宰割。
行了半个多时辰,渐进拥挤的行人已然将道路堵得差不多,马车再也行不动了。索性将马车安置在了晚上要住的客栈里,两人步行进了热闹的人群,一路的玩闹赏看,花会,高跷,杂耍,小吃,皮影戏 …不知不觉间,已然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太阳下山,月亮升空,天色渐暗。
眼看夜幕降临,人们嬉笑着朝城北方向赶去。花朝节的时候,除了祭祀供奉各位花神娘娘外,人们还会将写上心愿的花灯放到河面上,希望它能载着他们的愿望飘到花神住的地方。城北那里的河流,水势极为平缓,极为适合放花灯。
顺着人流而行,宁止和云七夜不急不忙的走着,时不时停留在街边,看些新鲜玩意。半个时辰的路,一瞬不觉得遥远了,不知不觉间已然到了城北河。
极目望去,河道两旁早已是华灯高挂,同月光一起将偌大的河面照的波光粼粼,折射出漂亮的光点,好似夜幕里的点点繁星。
小道上,游人分散各地,但闻欢笑声阵阵。顺道而行,两旁皆是各种姿态的盆栽,姹紫嫣红,各有各的韵味。偶有晚风拂面,呼吸间尽是幽幽浮香。
小心翼翼地蹲在河边,已经有好些游人开始放花灯,烛光点点中,各色各样的花灯顺着缓缓的水流朝下游飘去,宛若成千上万只小小的彩船。每一只花灯,都承载着一个美丽的心愿,在人们的期盼中渐行渐远,直至望不见在夜幕的笼罩下。那样瑰丽若梦幻的景色,毕生难忘。
静静地看着,云七夜扭头冲男子道:“我们也去放吧。”
不由轻笑,宁止点头,“好。”
不远处,靠河道外缘一些的空地上,早已架起了好些卖花灯的商铺,吆喝声此起彼伏。“卖花灯啊!漂亮的花灯,许个愿,花神娘娘保佑,便能实现嘞!”
将云七夜的手拉过,两人缓步而去,路过了几家商铺后,终是随意地停在了其中一家跟前。但见偌大的台面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花灯,有用彩纸做的,也有用麻纱做的,其上分别给以花鸟禽虫,佳人才子,万里河山……
色泽极是鲜艳,引人夺目。每一只花灯都像极了两只像天空祈祷的手,宛若莲花绽开,其间藏有一只小小的蜡烛。
——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心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不到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挑看了半晌,云七夜伸手从其中拿出了两只花灯,一红一素,皆绘有繁花朵朵,蝴蝶飞扑。花灯上角处,缀以些许云纹穗边和流苏,即美观又喜庆。
老板喜道,“小娘子看上这两只了?”
点头,云七夜道:“嗯。”
“好嘞,给您两位笔墨。”说着,老板忙不迭将两支毛笔递给二人。
分别接过,云七夜旋即拿起那只红色的花灯,冲一旁的宁止示意,“在上面写上你的愿望,然后放到河里,让它们飘到花神那里。”
垂眸,宁止看着手里的素色花灯,倒不觉得冷淡,反倒是简洁大方,不愧是他的女人,极是了解他的品性。唇角一抹淡笑,他纤长的手指慢慢拂过小小的花灯,上一次触摸到它们已经是许久前的春夜了,他和母妃在宫里的河里放它们。不想多年后,他居然会和另外一个女子在河边许下彼此的心中的愿望。扭头,但见云七夜正低头写着,模样甚为认真。
看了半晌,宁止亦是低头,执笔而写,浸满墨汁的笔尖轻轻滑过素淡的麻纱面,墨迹氲开……
蹲在河边,两人将点燃了的花灯轻轻一推,</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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