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也不用害羞,指不定云七夜比你还要热情万千呢。”
闻言,宁止的身子微微一颤,呼吸愈发的急促。方才喝酒的人不止他一个,一惊,他旋即反应了过来,“你也给她下了?”
面不改色,阴若熏道:“下了,还比你多一份的量。”
哑然,宁止弯腰喘息,越来越热,忍不住伸手解开脖颈上的一颗扣子,他闭眼强行抑制。
“啧啧,现在就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啦?”抬脚走到宁止跟前,阴若熏蹲身与之平视,眸里滑过一丝异样。
咫尺,这个始终高高在上,带着睥睨眼神的男子,此刻竟也有着这般未经世事的羞涩无措。宁止,放开你,真是不舍得呢……
静默地看了许久,阴若熏缓缓揭开了脸上的面纱。面纱下,男子的肌肤出乎常人的细腻白滑,五官妖娆,流转的水眸下,鼻梁挺立,两瓣红唇轻轻一动,足以勾掉任何人的心魂,男女皆宜。
看着宁止,阴若熏缓缓扯出一抹笑,压低了声音轻道:“宁止,作为我放弃你的条件,你便莫要……莫要叫我失望。半个月内,我定是退兵回辛乌,三千斤巴豆足够我那些兄弟们吃半个月的。呵,我很坏是不是?不过呢,我不会放着兄弟们不管的,我也会吃,一直吃,一直腹泻,然后再吃,再泻,直到把我这一身的恶心泻完。到时候,我会上书告诉皇上,就说是沧澜圣教的妖魔搞的鬼。我已经通知朝中的心腹,他们会在皇上跟前吹风的,保管他会大笔一挥,叫我退兵滚回辛乌。”
“你可要记得,无论是男是女,你的孩子一出生,你就给我写信呐。呵,若是如此,那封信可是……可是这几年里,你唯一写过我的信了,却是要告诉我……你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哎,那一刻,我就是你家娃娃的干爹了。不过,是男是女,那娃娃一定会生得如你这般祸害苍生的模样。那时候,我一定又会欢喜起来,天天抱着那孩子去巡视营房。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后悔今日这般下流……”
渐进低下去的声音,男子缓缓将脸上的面纱蒙回脸上,静默了许久,又道:“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我的脸了,宁止,往后若非遇到我甘心喜欢的人,我这张脸再也不会出现在阳光下。到时候,除非……你的死讯传来,除非我来苍流接他们mǔ_zǐ 回辛乌……我阴若熏在此以jūn_rén 的荣誉发誓,此一生,再也不会踏进北齐半步!若违此誓,天地不容,死无葬身埋骸之所!”
一字一句的听着,宁止垂眸,狭长的眼眸微动,有液体倏地从眼里滑下,顺着男子的脸颊着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坑。
“你何苦 …”
“为了自己心中的执念,万般……也不会苦了。”竟是笑出了声,阴若熏扭头,不敢看宁止脸上的泪。可是那一瞬,你面颊上滑落的液体又是什么呢?
“没错,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又脏又爱哭……”说着,隐隐哭咽的男子缓缓起身,看着宁止颇为自嘲道:“呵,还挺犯贱的。小子,你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再骂我一声,叫我滚?”
—— 这样,我才会死心呐。这样,我才会忘记你昨晚对我所说的一切。
此一生,遇见你我难过,可若是没有遇见你,我会更难过。
—— 交杯酒都喝过了,你要好好和她在一起,活下去。但愿……终我一生,都没有踏进北齐的机会。只愿……你活下去,带着我卑微的执念,活下去……
—— 我看见你和她放花灯了呀。一红一素,看起来,挺好玩的。呵,我们辛乌不流行放那玩意的。所以,我在下游拦截了你和她的花灯。
一红,愿苍流宁止,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一素,惟愿,我的妻子,一生多福,永无寒冷。
后来,我也有放,我也有拿毛笔写字,蓝色的弯花灯,和你们两个的一起,流向远方。
——自弃三生姻缘,惟愿,苍流宁止,云氏七夜,永生永世,生死不离!
满面的泪水,阴若熏颤抖着肩膀,却仍是笑着,“小子,快说啊,叫小爷一声滚,我也好赶着回去!你若是不说,我可不放你回去找云七夜啊。”
缓缓地站起了身,宁止看着男子,许久,许久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个字,“滚……”
“哈,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真要滚了,再也不来苍流看你了,哈哈.
…再也不来了。”绝提的泪水,男子笑出了更多的眼里,眸里是模糊的宁止,他一字一顿,“不会和你说再见了,往后但愿再也……不见。”
转身,他离去。
眼泪的液体,止不住地落下,一身白衣的男子怔怔地站在原地,待到那抹蓝色的身影将近转角,他终是喊出了声,“阴若熏!—— ”
头也不回,一身蓝袍的男子走得潇洒。若我,还和以前一样呐,爱哭,是个蹲在你身后小心翼翼……带着傻乎乎笑容,喜欢玩泥巴的……小孩子。
云七夜的宁止,
要幸福啊……
活下去,不枉我自弃三生……
风中月下,宁止伫立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看着那抹消失不见的身影,久久不动。许久,一身红衣的女子终是出来寻他,“宁止?”
转头,男子面上的泪水早已风干,他看着她,“不是叫你先睡么,怎么出来了?”
闻言,云七夜抬头指了指月色,“时候不早了,见你还不会来,就出来找你了。一个人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去吧。”
“回去……”点头,宁止拉过女子的手,缓步朝前而去。身后,两道相依在一起的身影被无限的拖长,拖长……光阴的痕迹,多想,一直,一直把你贮藏。
洗漱过后,床上的二人安静地躺在被子里,相拥而眠,呼吸轻且浅。直到半个时辰后,男子蓦地睁眼,轻微的喘息出声,被压下去的药效又发作了。
“该死…”紧紧地贴着云七夜的身子,宁止浑身不由一颤,愈发的口干舌燥,周身渐进溢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喘息间,他的身子愈发的灼热,感觉身上的某个地方,发生了古怪的变化。只消轻轻碰触女子的肌肤,只那一瞬,他喉咙里不由溢出了一声难忍的低吟,“嗯……”
正想着宁止和阴若熏的关系,云七夜尚还睡得浅,立时察觉到了宁止的异样,不由睁眼,“宁止,你嗯什么?”
咬牙,他不做声。
不明所以,云七夜看着他额上的汗水,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很烫,还有好多的汗。而且当她碰触到他的时候,只觉得男子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倒是惊了她一跳。不由一慌,她忙道:“宁止,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吃力地挤出两个字,他强迫自己闭眼不去看云七夜,他贪恋她方才的触碰,只那一瞬,他周身的血液好似立时沸了起来,每一处都敏感的要命。
尴尬至极,他的眉头皱起,手指不由用力扯住了女子腰上亵衣,强行压制那阵欲望。可即是如此,他还是清楚地感知到了那具紧贴他的身子,温润软绵。她</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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